,只黑色银边腕表,圈住那截线条骨感手腕。
视线上移,是那幅墨竹纹身,亲眼见到视觉冲击感比照片更强烈,细致到线条每处起承转合,叶尖勾勒,骨节衔接,色料并不鲜艳,有种内敛但遒劲有力自然感。
符合竹,也符合人。
何铮好久没回过神。
簇火苗孤苦伶仃地燃起,在黑夜中摇摇欲坠,大哥用手聚拢在旁边,挡住风,对何铮说:“帮吹下。”
何铮呆滞两秒,发出声吹气“呼。”
大哥两手在蜡烛上方拍,烛光挣扎最后下,灭掉。
“你还没许愿。”何铮突然想起来。
“没有愿望,”大哥把打火机放在桌上,那只好看到让何铮移不开眼手接着从画面里消失,“小孩子才许愿,不是。”
“啊,对,”何铮轻笑:“你是二十四岁人,生日快乐啊大”
他顿下,这才意识到个问题:“你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名字。”
“昨天晚上那个就行,”大哥说:“你喜欢就行。”
何铮想下,“小狗?”
大哥配合他:“汪。”
何铮笑道:“生日快乐,礼物明天定补给你。”
他说着,双手又出现在眼前,这次手上捧着个黑色礼盒,另只手打开,里面是条白色长裙。
是大哥心心念念要买给他那条长裙。
何铮以为大哥只是随口说,没想到他真买下来。
裙摆甩下来那刻,何铮才后知后觉发现眼前布置这切,并非他所以为草率,而像是种等待。
在所有黯淡无光黑色里,等待这件白裙出现,只瞬间,世界就有唯颜色。
两边都静悄悄,裙身月光流淌,像星河,柔和而耀眼。
大哥把裙子叠好,放回礼盒里,轻声道:“没有愿望,但希望你能直漂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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