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将你整得生不如死”
陈则铭怔怔，忍不住低声道：“生不如死”
杜进澹低声应合：“他便是这样
人哪”他慢慢往陈则铭靠近，伸手握住陈则铭腕，轻轻去卸他手中刀。
陈则铭魂不守舍，任他抓住自己手，掰开五指。却在那刀柄脱手瞬间，突然
个激灵清醒
过来。猛地后退抬足，将杜进澹刚入手中刀踢入空中。
杜进澹措不及防被这击猛中手腕，剧痛难忍，伸手去捂伤腕。
陈则铭跃身接刀。
只见刀光过，杜进澹那颗头颅滴溜溜飞数尺远，腔鲜血喷射而出，直冲到大殿门扉之上，再滚滚滑落下来。
他左手这时才搭到右腕上，再颓然落下，整个身体失去生气地轰然倒地。
陈则铭杀人之后，呆片刻，方走上前将那头颅拾起。大步走到栏杆前，举起那头颅，厉声喝道：“都给
住手！”
下头厮杀众军士被他这吼震住，纷纷抬头来看。
他掌中头颅上血滴落下去，掉在下面兵士脸上，颗颗仍是温。
朝华门下，萧定远远见陈则铭杀杜进澹，有些惊讶。
这举动是为自保或者是别什
，他心中暗自想着，却丝毫不表露出来，只是静静等待。
可陈则铭在喝止兵士们自相残杀后，却是步步走下来。
萧定目不转睛看着他行动。
陈则铭走下丹陛，走过举弓独孤航，走过停下刀剑兵士，走到两军对峙之间空旷处。
人们从广场两端默默注视着他。
陈则铭举着血淋淋头颅，此地方圆数丈中除他再没有第二个人，于是他身影显得有些形单影孤。
风从他袍角掠过去，从他额间拂过去，它是那样顽皮，它看不到这个人伤痛。
杨如钦看着看着似乎意识到什，而将目光低下。
阵静默之后，陈则铭将杜进澹头颅扔出去。
那个动作含带着鄙夷和入骨痛恨，他几乎是将它狠狠砸出去，他想将它砸成肉酱，他已经不需要对死者敬意这样表面化东西。
言青猛地握紧手中刀柄，然而他白刃来不及出鞘，他看见曾经仰慕上司身体晃晃，似乎站也站不稳样子。
然后陈则铭跪下来。
言青睁大双眼。
陈则铭朝着萧定方向郑重地三叩九拜，如同他多年前曾经做过那样。
人们都惊住，他们屏息地看着他举动。
陈则铭几乎没有呼吸。
他口气叩拜完，直起上身。
他发鬓满是灰尘，额头因为用力过猛而撞得有些红肿。陈则铭浑不在意，他回头看看独孤航，和其他目瞪口呆人。
再调转过头，望着萧定，用所有人都听得到声音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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