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谨叹口气,将弓箭递给身后宦官,朝杜进澹道:“什事情?”
见状,陈则铭适时告退。
箫谨探头看他背影,只觉得满心遗憾。
他学这个时间不长,成果却不错,于是满心便以为自己于此道实在是有些天分,很是沾沾自喜。如此兴头上,突然就要收手只感意犹未尽。忍不住又问杜进澹:“老爱卿觉得朕方才那箭如何?”
杜进澹赞叹道:“果然绝妙,只可惜有点不够完美。”
箫谨忙道:“是哪里?”
杜进澹道:“以陛下精准箭术,其实不去箭头才更精彩众人都屏息观看时,这箭飞出去方有那种与无声处听惊雷效果啊,何况越是生死悬于线时,也更显出陛下主人生死威严哪。”
箫谨半晌不做声,末道:“魏王说箭不能对自己人,朕觉得也有道理。”
杜进澹恍然:“陛下真是从善如流,确实是臣思量不够,及不上陛下宅心仁厚。”
箫谨复又露出笑容:“老卿家也是好意,朕知道那折子呢,拿来朕看。”
陈则铭在宫中绕周,抬头看却是信步走到静华宫。正要绕道,却被独孤航看见,急步赶过来:“大人,今天怎来?”
陈则铭立住:“顺道来看看,那个人这几日怎样,可有异动。”
独孤航直接道:“大人是问吴大人被斩之后吗?”
陈则铭静片刻,终于含糊嗯声。
独孤航道:“只见他每日里念佛吃斋,倒是没什不同。”
陈则铭颇有点气恼又有些好笑,独孤航此子其他都好,就是做事情有时候就是太直些,不懂得为人留余地。
陈则铭摒开众人,行至屋前,果然见侧厢房中烟雾缭绕。凝目看去,萧定并未端跪佛前,反毫无敬意地斜靠在张椅中,低垂着眼,随意翻着手头书,面上神情与其说是专注,不如说是寂寥或者黯然。
觉察到目光,萧定也抬眼。
视线交汇处,那面上神情瞬间就变,方才那些寂寥似乎只是夜空里烟火,稍纵即逝,他眼中再露出警惕神色,身体却丝毫不曾动弹。
又隔片刻,他从嘴角处微微抿出线笑。
陈则铭仔细盯着他每个变化。
萧定收回目光,敛神垂眼,端起佛经,字字看下去。
陈则铭迟疑片刻,踏入门槛,萧定头也不抬:“你来干嘛?”
陈则铭不语,静片刻才道:“巡视。”
萧定笑容更深,明显露出不屑之色,却还是只看着那佛经,并不继续答话。
陈则铭皱眉,突然觉得方才实在应该及时返身避走。可此刻再这做,却是白白给对方个在背后嗤笑机会。
他握着剑,往前踏几步,左右看看。看得很索然。
屋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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