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
陈则铭见那两人态度坚决,只得退后两步。
名兵士表情柔和下来,正要开口说什,陈则铭突然大声喝道:“侍卫亲军马军都虞侯陈则铭要事求见万岁!”
那兵士目瞪口呆,不由跺脚:“都虞侯,此地可容不得你放肆!”
陈则铭哪里理他,只迭声道:“陈则铭求见!”
隔片刻,那殿门悄然打开。兵士相互看眼,退开让路。
皇帝端坐桌后,见陈则铭进屋频频叩首,显然为是私事,面色便沉下来,冷道:“什要事?都虞侯可要掂量着说。”
陈则铭心中惶恐,此刻却容不得他畏惧天威,连忙将原委道来,只道:“求万岁饶过家父,他告老多年,何尝结党营私,能营什私呢!”说罢,重重磕头。
皇帝皱着眉似是不耐,见他激动至此却也无动于衷,凝目看他面目片刻,将奏章端到眼前,竟重新看起来。
陈则铭候半晌,见皇帝再不理睬自己,心中着慌,低声叫几声万岁。随身太监连忙直朝他摇手,陈则铭似是不见,越叫声音越大。
皇帝充耳不闻,提笔点墨,疾书阵方将笔搁,伸手又取下份奏折,似是随口道:“好,今夜你来侍寝。”
陈则铭怔,片刻间难解其意,却见那太监立即弯身道:“奴才告退。”说着竟带领众人退出门外。跳跃烛光下,那门悄然而闭,直到门扇合上那瞬间方“碰”地扣出声轻响。
陈则铭跪在原地,被那声响骤然惊下。
殿中静悄悄,几乎是落针可闻。
陈则铭心中惊恐难当,呆呆看着小皇帝在座上慢条斯理批阅奏章。也不知道过多久,皇帝挽袖搁笔,朝他看过来。
陈则铭猛然清醒,不待视线对上,慌张低头道:“微臣微臣告退”说着弯腰低头退去,背上不知不觉已经是汗湿重衣。
对方居然并未出声制止,陈则铭心中生起线希望,暗道也许是自己听岔,又或者对方万金之尊,到底做不出强人所难事情。待肘后硬,却是碰到门页,连忙转身。
却听皇帝忽在身后淡淡道:“你不管你爹脑袋?”
陈则铭手僵在半空,再也不能往前伸出寸。
就这样愣半晌,陈则铭转身扑通声跪下,抬头看去,小皇帝正饶有趣味地看着他,面上居然带丝讥笑。
陈则铭见他神色,已觉今日在劫难逃,头皮直发炸,偏又不死心开口:“求万岁开恩”
果然那小皇帝看着他不说话,眼中片冷冰,似是有些恼怒。隔半晌,才道:“还不过来与朕宽衣,难道是要朕伺候你?”
陈则铭低头,跪着不动。此刻他既不能走,却也不愿就范,心绪茫然,不知应对,只能倔强又无力地坚持。明明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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