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身体并没有其它问题。
但不知为什,宁知蝉仍然感到种额外、超出诊断预期难受,好像心脏跳得很轻,脏器表面似乎出现巨大空洞,某种不明物质随着搏动断断续续地灌进胸腔,把整个身体都变得沉重不堪。
宁知蝉很轻地点点头,仿佛已经形成肌肉记忆,本能忽略自己感受,如既往对瞿锦辞说“好”。
瞿锦辞摸摸宁知蝉脸,好像正在给予宁知蝉些单纯关心和安慰,告诉宁知蝉:“让阿姨熬热姜汤,会儿你先喝,再吃粒退烧药,睡觉就好。”
“们马上就回家。”瞿锦辞又说。
宁知蝉低垂着眼,耳边逐渐传来密集而轻声响。
室外南港开始降水,雨滴落在车窗玻璃上,宁知蝉开始转过头专心看雨,瞿锦辞开始看不到宁知蝉脸。
回到别墅后,按照瞿锦辞安排好,宁知蝉喝阿姨煮热姜汤,吃退烧药。
他有点累,想上楼回自己房间休息,但自从搬进瞿锦辞别墅之后,宁知蝉睡到自己房间次数反而减少,于是任瞿锦辞推开门,把宁知蝉从墙之隔卧室里再抱回他自己房间床上。
瞿锦辞下午也被海水浸透,不过好在他身体素质很好,并没有表现出生病迹象。
刚刚冲过澡,他皮肤表面残留些许潮湿水汽,但身体很热。
瞿锦辞抱紧宁知蝉,胸膛紧贴到宁知蝉后背上,体温和气味像个充满白色羽绒、把宁知蝉完全藏起来私密房间,带给他些掺杂些许浅薄安全感、毫无保留温暖。
阵雨没有持续太久,只是天空直昏沉着,灰暗和阴霾覆盖黄昏,而后是漫长夜晚。
他们在床上躺许久,维持着同种姿势,也没有人发出声音。
直到室外天色完全暗下来,宁知蝉突然动动,碰碰环在腰上、瞿锦辞手臂。
瞿锦辞抱着他力气有些大,宁知蝉费力才勉强把瞿锦辞手从身上挪开点,悄无声息地从他怀里把自己偷渡出来,赤着脚踩到微凉地上。
宁知蝉被瞿锦辞抱得出薄汗,茫然地站在飘窗前。
其实他现在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脑子里也没有什想法,只是这久直没有睡着而已。
于是他对着窗外夜色发会儿呆,很快觉得体力告罄,身上汗意也散得差不多,宁知蝉觉得稍微有点冷,于是坐下来,双手抱住自己膝盖。
“地上多冷。”
宁知蝉短暂怔怔,听到声音,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很快被股暖意包裹住。
瞿锦辞站在宁知蝉身后,弯下腰,把手中残留着些许体温薄毯盖到宁知蝉身上,用手扯扯两侧,完全遮住宁知蝉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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