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礼堂之后,宁知蝉手机突然震动下。
今天是学期第天,按照学院惯例,下午这里即将举办场开学典礼。
进入礼堂人很多,宁知蝉勉强穿过入口,被人流推着往里面走,听到台前典礼主持催促入座声音,于是找到靠近后排位置落座,空下来查看手机讯息内容。
他看眼,动作顿顿,但脑子里没有产生任何想法,又将手机重新收起来。
典礼正式开始没多久后,校领导和南港某位著名企业家致辞完毕,很快轮到学生代表发言。
在阵响过阵掌声里,宁知蝉在观众席上,远远看瞿锦辞走到台上。
他今天穿着普通校园制服,头发很软地垂在额前,看起来有股青涩鲜活学生气,但身形依旧优越笔挺,隔着透明镜片眼珠看起来十分深邃,眉目间带有浅薄而温和笑意,从容地站在话筒前讲话。
不得不承认,站在台上发言瞿锦辞在同龄人之间显得很出挑,各方各面都表现出很强吸引力,被门当户对小姐少爷们青眼相加,并不是值得奇怪事。
可能因为现在瞿锦辞很陌生,也很英俊,宁知蝉抬头多看他会儿。
他觉得眼前人和自己熟悉那个瞿锦辞点也不样,和流着热汗抱他时候不样,和在耳边粗喘着叫他小名时候不样,甚至和今天早上在车子里碰他吻他、跟他说“不想回家”时候也不样。
面前瞿锦辞与他相隔很远距离,而那样瞿锦辞近得让他避无可避。
掌声忽然之间又响起来,浪潮样将思绪推开,宁知蝉才意识到,瞿锦辞发言已经结束。
他低着头站起来,身后声音随着远离礼堂正厅,逐渐变得听不见。
穿过走廊和楼梯,宁知蝉来到位于建筑角落公用卫生间。
瞿锦辞要他来这里等。
宁知蝉往往不愿猜测自己会等到什,所有遭遇都在瞿锦辞念之间,难以避免,也不希望让自己过早地感到痛苦。
他站在卫生间内,为分散注意力,抬头漫无目地看。
因为鲜少有人经过,这里不常被使用,墙壁和地面瓷砖看起来很新,泛着柔和月牙白色光泽,但触感坚硬而冰,隔着制服外套抵在宁知蝉后背上,令人感到寒冷。
听到门外似乎有脚步逐渐靠近,宁知蝉便收起目光,回回神。
可能无论瞿锦辞想要在这里做什,都不会再令宁知蝉感到意外,但不知为什,他依旧有点紧张。
宁知蝉深呼吸下,偏过头看向门外。
狭窄门框里出现人影,却并非瞿锦辞,不疾不徐地走过来。
左东昆目光直勾勾盯着宁知蝉,玩味地轻笑声:“这巧,宁知蝉,竟然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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