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林那天回家之后，
夜没睡。
坐在床边抽
夜
烟，黑狗，黑二，乔加，陈旋，黄竞，沈军，这些人，各种利害关系在脑子里来回来去绕好几圈，直到天亮，都没动下。
最终，他到队里，还是进沈军办公室，开口让沈军给他调批货。
比起前几次沈军勃然大怒，这次沈军态度竟然意外冷静，他坐在办公桌后面想会儿才抬头看着郭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
？”
“
知道。”
郭林态度也是意外低调，最后，沈军在报告上签字，然后递给郭林。
这时候，说什都是废话。
真出事，郭林跟沈军谁都逃不问责，但是事已至此，要他们真放弃全盘计划，谁也不会甘心。
或许这人这辈子，总要做几件事是拼着个赌字。
沈军这把全压在郭林身上。
而郭林，则全压给乔加。
不过乔加说出承诺，他也确实做到。黄竞拿散货给黑狗验，果然让黑狗暂时撤销疑虑，在确定交易具体时间和地点之后，乔加主动要求这次交易他去。
“上次事，是没顾好二少爷才搞砸事情，这次无论如何也把事情办漂亮。”乔加很少主动要求做什，这次，积极黑狗都有些意外。
他皱起眉：“你跟黑二之前都被警察盯上过，这次还出面，不太安全。”
“那黑狗哥你打算让谁去？”
“再安排吧……”
黑狗不动声色喝着酒，外头吵嚷完全没影响到包间里，他开着电视，懒洋洋晃晃头：“你放心，生意做成不会少你这份功，以后需要你帮忙地方还很多，你还是别冒险。”
他会这说，乔加早也想到。他跟着坐在旁边，看着黑狗喝酒，过会儿才开口：“……黑狗哥，你是不是不信？”
“你觉得呢？”
黑狗没转头，只是反问句，视线还盯着电视：“有什理由信你？”
“因为跟二少爷事？”
“乔加，你很聪明……”黑狗若有似无笑下：“收小弟里面，还没有遇到过像你这聪明。但是越聪明人，越难掌握。黑二在你那里吃过亏很清楚，今天还叫声黑狗哥，但也不知道这面子你会给多久。”
“黑狗哥！”
“行，今天话说够多，你先出去吧。”似乎是不太愿意继续谈下去，黑狗摆摆手让乔加出去。但是后者没动，两个人莫名僵持会儿，最后乔加拿起桌上酒瓶，倒头灌大口，然后抹嘴：“黑狗哥！也跟你说句心里话。乔加十几岁就出来混，无父无母天生天养，有个弟弟还在念书，这是谁都知道事。这行干不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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