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在沙发上抽完那根儿烟后,手机屏幕亮,打断他回忆。他划开手机瞅眼消息,是夏明安发来,问他去不去喝两杯。
正好秦敬心里有些烦躁,问句位置,就披上外套出去。临走前,客厅时针快走到七,他估计钟意快到家,就顺便给人热下饭菜。
夏明安是秦敬公司实习生,名校大学生,长得很好看。他本来和秦敬之间很生疏,但在偶然知道秦敬是个gay后,就迅速与人关系近起来。
秦敬是gay这事儿不是秘密,全公司都知道,甚至全公司都认识钟意。他们在起太久,从没分开过,几乎就是众人嘴里恩爱典范。
秦敬把车开到夏明安大学门口,打开车窗问人去哪儿,夏明安把他领到附近家小酒馆。小酒馆挺吵闹,到处都是大学生,说说笑笑,特青春,也很放肆。
秦敬看着完全翻新酒馆,说不上心里什感觉。当年高考后他和钟意执拗报同所大学,就是这所。
“秦哥,大晚上叫你出来,抱歉啊。”夏明安打开瓶勇闯天涯,说道。
“没啥事儿。”秦敬从衣服口袋里摸出盒烟来,抽出根给自己点上。
他这两年支气管不太好,钟意之前直管着他戒烟,但这阵儿烟瘾又犯。
“失恋,实在找不着人陪说话。”夏明安喝着酒,喝得速度有些快。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该散就散呗。”秦敬吐口烟,看眼夏明安发红眼圈,说道。
小孩儿就是小孩儿,什都要人陪着。
“…总有那种长久真爱吧,哥跟嫂子从十七岁到现在,都快十年。”
秦敬皱皱眉,想起钟意,他就想起昨晚那声冷笑,简直是个活梦魇。
“还行吧,没准也有散时候。”
夏明安闷着头,似乎在压抑着,但眼泪还是掉在桌子上,跟小孩儿模样,说哭就哭。
“…别散。”余明安张口说话,整个声音都是哑,带着浓重哭腔。
他边喝酒边哭,喝得领口都脏,看起来非常难过。
“哭啥?”秦敬看着这小孩儿在他眼前吧嗒吧嗒掉眼泪,有些理解不这种失个恋就要伤心欲绝。
“秦哥,你知道吗,许生丫就是个狗日,敢那玩儿。”
“跟他三年,日他妈,说撂就撂,比扔条狗还痛快。”
“眼瞎,干什喜欢这种垃圾。”夏明安哭得抽抽,还不放弃在嘴边嘚吧。
“处个感情就这难吗,安安稳稳,相互深爱,有他妈什不行啊?”
秦敬抽着烟,看着夏明安在那哭得来劲。这年轻人谈恋爱就是生龙活虎,猛劲地爱,破口地骂,力气耗不光,心脏也蹦得有力。
后来夏明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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