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点,叶然定闹钟就响。
他迷迷糊糊把沈时推醒,天还没亮,乌黑片,漫卷西风裹挟着不大不小雪片,如被撕碎棉絮。
两个人匆忙在浴室洗漱,沈时衣服没干,叶然冬□□服般都会买大号,借给沈时穿后看起来还不错。
他睡眼惺忪,但也知道当前要紧事是送沈时走。
叶家片黑暗。
叶父年纪大,很注重睡眠质量,经常是眼罩耳罩起戴,确定叶父还没起床,叶然紧张带着沈时从叶家离开。
门外,酒店司机毕恭毕敬看过来,“少……”
沈时冷冷看过去。
他没睡好。
头发凌乱,眼眸漆黑,偏头看过来时,有点生冷躁意。
酒店司机:“……”
酒店司机:“少……人吗?就你们两位?”
叶然:“你是?”
“姜筠订专车服务,”沈时解释:“酒店自带。”
叶然点头,京城不少酒店主打就是服务和配套措施,没什值得奇怪。
“那你走吧。”他困得不行,眯缝着眼,只披件羽绒服外套,在寒风中缩缩脖子。
沈时也知道现在不是耽误时候,简短嗯声,对他道:“回去给你打电话。”
“好,路上注意安全。”
司机还在门口等候。
叶然看着沈时坐进车内,后车厢窗户缓慢降下,沈时侧头看向他,手掌做个离开手势,示意他赶快回去。
叶然朝他招招手,直到车子启动,那两盏尾灯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打个哈欠,慢吞吞回家。
……
这之后半个月,叶然在家里度过很平静。
叶父初十离开家,奔赴上海谈生意,叶家不算大型企业,这些年接触企业都是同类型小企业,好不容易能和大企业接上轨,叶父空前重视,在家那几天也天天研究臻鼎公司历年合作案;
安瑜初十从河北回来,心情很低落,安母强忍下悲痛,和安父去东南亚打理生意,听安瑜话里意思,两人这些天爆发很多次争吵。
为安慰他,叶然带着他跑遍北京城,泡温泉、爬山、逛王府井、故宫等等,这些从小玩遍地方,故地重游,感觉也不再样;
沈时后续彻底没办法回国,听说家族聚会,家人又跑去悉尼,在悉尼酒庄度过接下来时间。
不过悉尼时间只比北京时间快两个小时,更方便他们视频聊天。
大家忙忙碌碌、互相陪伴。
终于,在正月十六这天,京大开学。
无数学子从天南地北涌入北京城,偌大大学城恢复以往热闹和繁华,后街和南街小商铺重新开业,为刺激消费,直接推出新学期套餐。
叶然拎着行李箱,爬着楼梯:“嗯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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