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
原焕察觉到郭嘉奇奇怪怪
目光，瞥
他
眼没有太在意，将诸部从事任命书送到掩饰不住激动之色辛氏兄弟还有其他人手中，等他们接过任命书行礼退下，这才抬眸看向沮授。
沮公与已经心如止水，不管接下来是回家种田还是像在韩馥手下样任个闲职他都不会感到意外，即便他觉得上首这人心慈手软，也不觉得自己能够担任州郡要职。
除非这人是个傻子。
他不信这人不知道他曾建议袁绍斩草除根，若是这样还能让他手握实权，不是傻子是什
？
虽然他沮公与自认为品性尚可，谈不上是什德才兼备端方君子，但也是个光明磊落人，他笃信自己不会因私废公，别人可不定这想。
如果只是心慈手软，有猛将良臣辅佐也能成就番事业，如果是个傻子，莫说事业，过些年甚至能把家底都赔出去。
沮授垂眸敛目，自嘲扯扯嘴角，已经做好离开准备。
不过，沮公与猜测似乎直都不怎准确，甚至可以说从来没猜对过，只是他自己至今没有察觉到，但凡他回过头想想，就会发现不管他猜什，最后结果必然和他猜测截然不同。
原焕压下最后份任命书，眉眼含笑宛若谪仙，“如今天下大乱，在座诸位皆蒙受皇恩，当尽力匡扶汉室安定天下，然而齐桓公没有管仲无以成霸业，越王勾践没有范蠡难以保存越国，焕虽不才，亦有扭转乾坤之心，公与雄才伟略，可有良策应对迭出乱象？”
沮授：……
沮授猜很多种情况，唯独没有猜到这人会问他这些。
想当初，袁绍夺取冀州成为冀州牧，征辟他为从事僚属，见到他第面问也是这些，甚至连说辞都相差无几。
要说这是凑巧，他说什都是不信。
可要让他回答，时半会儿他还真不知道该怎答。
当初袁绍问策，他陈述形势侃侃而谈，如今袁氏族长在此，他能说依旧还是那些，分析利弊推演局势出现次是他能力出众，同样话说两次，那就不是指点江山，而是贻笑大方成为天下人笑料。
果然是来者不善啊。
沮授陷入沉默，原焕也没指望他能跟在袁绍身边时那样慷慨陈词言无不尽，倒不是觉得自己比袁绍差，而是知道沮公与丢不起这个人。
袁绍来冀州时，董卓尚未伏诛。
——将军弱冠登朝，则播名海内；值废立之际，则忠义奋发；单骑出奔，则董卓怀怖；济河而北，则勃海稽首。振郡之卒，撮冀州之众，威震河朔，名重天下。【1】
袁绍出身汝南袁氏，单说身份，袁绍和他相比是小巫见大巫，沮公与之前评价袁绍话，放到他身上同样合适，甚至还会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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