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若是他整夜不阖眼,第二天就不是睡觉,而是昏迷。
荀攸擦擦嘴角,神色如常回道,“城里无甚东西要收拾,攸随时可以出发。”
原焕:……
所以他们刚才那大串话是为什?
荀攸似是什都没有察觉,起身朝上座之人长长鞠,“主公。”
原焕起身走过去将人扶起来,不甘心只有自己吃瘪,面带微笑温声道,“公达若是不介意,唤声叔父也不是不行。”
荀攸:……
呵呵。
两个人“叔友侄恭”客套半天,直到高顺过来说车架已经准备好才停下互相伤害。
原焕掩唇轻咳,客客气气朝大侄子笑笑,待走到门外才无声松口气,以后谁再说荀公达迟钝木讷他跟谁急。
高顺找只温顺耐劳老黄牛拉车,牛车看上去不如马车体面,好歹坐上去比马车舒服,他们家主公身体经不起颠簸,牛车不体面也只能用牛车。
荀攸看眼拉车老黄牛,再看看弱不禁风病弱青年,若有所思垂下眼,然后出去和外面等候家仆说几句话。
他被征召到朝廷没有多久,小皇帝就被董卓强行迁到长安,在长安没住几天又转移到大牢,接二连三折腾下来,确是处于不用收拾随时能走状态。
京城留不得,叔父已经带领族人搬至冀州避难,冀州民殷人盛,兵粮优足,袁绍野心勃勃,不满足个渤海郡,已经逼迫冀州牧韩馥搬出官署,拿到冀州牧印绶。
袁绍代领冀州牧,自称承制,韩馥只得个奋武将军空头衔,既无将佐,也无兵众,整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哪日就丢性命。
叔父初到冀州,或许能得袁绍以礼相待,只是那人心胸狭隘,身边谋士多有争长竞短先例,并不是个好去处,若信使走快,应该能在叔父见到袁绍前将人拦下。
中山在冀州境内,不知道袁本初什时候才能察觉到这位新上任中山太守就是他那本已死在董卓屠刀下嫡长兄。
还有吕布吕奉先,此人武力之强天下罕见,舍弃不用心有不甘,若真要用,还得好生磨磨他性子。
荀攸回过神,想想里头那人促狭起来三岁稚童般无二模样,
辈分低,他能怎办?
碧空如洗,微风拂面,今天依旧是个好天气。
原焕以为牛车坐起来会比马车舒服很多,直到真坐上车才发现,他还是太天真,即便马车换牛车,道路不再泥泞,人坐在车厢里也依旧会被颠得七荤八素。
连年战乱,官道失修,不是下雨后才会凹凸不平,天气好情况下也是坑坑洼洼。
铺软垫车厢中,原焕裹在轻柔棉被里,脸色惨白靠在车厢上,打定主意抵达中山后,站稳脚跟就立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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