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百姓,青州之地。”
“那年野无青草,尽数累累白骨。”
“袁术,江淮间空尽,人民相食。”
“还有你说那江东小霸王孙策,引兵渡江,据会稽,屠东治!”
“还有其弟孙权,举兵攻袁术,粮食断绝,尽屠其城!”
“就在今年,庞德公,就在今年。”
“孙权征黄祖,屠其城池。”
道人句句说出来,气势越发沉重,却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他站起身来,并指指着那老者,突然想到少年时那照亮天穹火光,还有倒在自己前面身影,有被割去首级老少妇女,诸葛均直陪着他,见过他微笑,看过他生气,但是从不曾见过那清淡道人似哭似怒地模样:
“屁建安风流,屁天下豪杰,只曹孟德人,手下平民百姓,屠戮近乎百万之众,可是他还活着,还活着,这只是现在死在他们刀下人,往后又还有多少人?”
“你居然要去曹孟德那里给他治病?”
庞德公呢喃道:“但是,渊你不同,你有大才……”
道人拂袖怒道:
“才知和你不同。”
“庞公,们不是被他邀为上宾世家贵客,不是对酒当歌朋友,们只是普普通通百姓,这样人有多少?就是山下给你担来柴男人,是给你送上茶茶铺小女儿,也是路边追逐鸡犬顽童,就是你,就是!”
“就批批地被杀,像是麦子样地倒下去,庞德公,不是个个地杀,是座城座城地杀啊,知道,后世史书,现在名士只会记得曹孟德挥斥方遒,统北部诸侯,知道小霸王英勇,知道孙权少年英武。”
“知道那些大人物大事情,诛董卓,战吕布,驱袁绍,平江东。”
“但是只是个普普通通百姓。”
“在们这些黎民眼中,们只是想要活着,天下群雄,尽数屠夫,在生民眼中,堪称豪杰者,不过人!”
庞德公沉默着轻声道:“若是曹孟德统天下,岂不是没有战乱?”
道人踉跄坐倒,只是回答道:“们并非是为单纯统而战不是,而是因为他们残,bao而站出来,们期望人世,不应当存在有屠城这样事情,也不该有饥荒食人。”
“个喜欢屠城君王统治天下,该有多可怕。”
“他是汉臣,如果谋逆为君,又会给后世造成多可怕影响……”
他拂袖,轻声道:“庞公,且去吧……”
庞德公沉默许久,离去。
终究未曾和水镜先生样入曹孟德麾下,而是直入鹿门山,再没有出现过人世,而渊第二日苏醒过来时候,推开门,薄雾沾湿衣衫,在门口站着位青年,安静温和,他拱手道:
“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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