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囊,大口灌口水。
那位自称来自西方山上女子递给他个铜壶,里面是扑鼻好酒,不知为何,渊本能察觉到对方对于自己并没有杀机,那女子道:“将军外出海外诛敌,当饮酒。”
渊本来说自己哪里算是诛敌,可酒气扑鼻,索性也就接过。
女子笑着问他,道:“将军觉得容貌如何?”
渊讶异,盘腿于地,回答道:“渊活过三十年,见到过女子不少,但是没有能够和夫人相提并论,姿容端庄,天下无二。”
那女子很满意地点点头,却又道:“可却有人认为,不过是虎齿,擅长大叫,蓬发戴胜女人,还专门写本书,里头就把描述成这个模样。”
渊忍不住手拍膝盖,大笑道:“那他定是有眼无珠之辈。”
“若得见,当饱以老拳,为夫人出顿气。”
女子深深看他眼,满意点头,起身离去。
渊将那酒饮而尽,其中滋味,清澈如晨露,却又有难得意蕴,仿佛能够连魂魄都醉倒,让他在这乱世当中,难得地感觉到些许宁静,他拍打着膝盖,敲击着秦剑,嗓音沙哑,放声高唱: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矛戟。与子偕作!”
他唱着,并不好听,只是苍凉,那有着双黑色眼睛小姑娘却乖巧坐在旁边石头上,安静看着他,似乎还在思考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到过,最后渊醉倒过去,隐隐约约听到句呼唤——
“珏,该走。”
“嗯。”
珏?
真是个好名字啊……
渊沉沉睡去,等到他苏醒时候,周围已经空无人,篝火也早已经熄灭。
场大醉,酣畅淋漓。
至少他知道自己该要去做什。
距离咸阳城已经很近,他拍马赶到咸阳城,先找到自己家,但是那锁链上已经有锈迹,十有余年不曾归家,他自己已经而立之年,更未成家,没有子嗣妻儿,老母和祖母都已经去世,只是因为作为大秦锐士家人,她们最后仍旧得到很好照顾。
渊沉默许久,翻身进入自家院墙里面。
将这熟悉而陌生地方,点点洒扫遍。
他去原本黑冰台驻地,连尘埃都已经积累地极厚,据说是被丞相赵高在年前取缔,诸多铁鹰锐士或死或伤,已经四散流亡,散落于天下,大部分追随章邯,现在雍王,成为雍王禁卫。
不再年少渊闭目。
原来,他已经是这个时代,最初也是最后大秦锐士。
他抚摸战剑剑柄上铁鹰纹路,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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