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呢?”
“征西狄被抓去当兵死。”
“……你娘呢?”
“娘死,饿死……”
“你家地呢?”
“爹死,就变别家。”
“!!!是谁家敢兼并土地?”
“是大官家里人。”
“……”
个瘦弱孩子边狼吞虎咽,边大口吃着干粮饼子,皇帝陛下征讨西狄很多年,徭役又重,再加上瘟疫横行,这样家境人已经不算是罕见,拄着根木杖,穿着百衲道袍少年道人脸上暗淡下。
看到那孩子明明饿极去,却还剩下半吃,强自笑道:
“怎不吃?”
孩子小心翼翼把饼子塞到怀里,道:
“娘说,要留下下顿,顿顿饥,比顿饱然后饿死强。”
他声音顿顿,有些疑惑,可是娘每顿都留下吃,还是饿死,可见娘说也不是很对,可是娘亲饿死,自己还活着,娘说好像也很对。
饿死,没有温度,没办法再说话,手冰凉凉。
能背着自己到处走娘亲,倒下去时候张薄薄草席就已经盖住。
孩子说出这句话时候,少年道人嘴唇颤抖下,面容浮现丝悲苦,旁边两个道人也沉默说不出话,还有个身材高大中年男人,面容愤怒,重重地拳砸在旁边树上,咔啦啦地将那棵大树打断打折。
孩子眼神里有些可惜。
那是柳树,柳树皮味道算是不错,刚刚长出来嫩芽也很好吃。
打折以后就吃不到。
少年道士沉默着揉揉孩子头,问道:“你叫做什名字?”
孩子回答道:“水沟子。”
少年道士道:“……这是什名字?”
孩子道:“娘说,们这些人,名字贱点容易活下来。”
少年道人沉默下,他叹息着和两个弟弟,以及收复那山贼对视眼,在那孩子睡着时候,低声交谈,他不知该怎样对待这个孩子,不可能就这样放着不管,但是也不能够带着他。
而今天下大疫,冀州尤其惨重,他们行人是打算前往冀州去治疗那边百姓,个孩子,身子骨还不好,去那种地方,可能撑不过几天就会重病死去,他们商量下,哪怕是那中年男子表示反对,还是将这孩子留在个曾经蒙受他们恩德百姓家里。
然后把身上铜钱分出半来。
让那人看顾着孩子。
而后行人前往冀州,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在野外休息夜,第二天竟然又发现那孩子,灰头土脸地,像是只倔强小兽样追在他们身后,那中年大汉这次不管不顾,冲过去把这孩子抱起来。
张角看着那孩子,张张口,道:“们去地方很危险……”
那孩子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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