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能说……
伏
指尖敲在桌上，打量那厚厚
摞钱庄票子。
个挖墓卖钱还俗和尚，说要找人，还把那人夸得天花乱坠，却到现在也没见其人影，葫芦里到底想卖什
药？
“你猜
为什去白骨沟？”伏忽然开口。
“为什？”
“因为很看不惯你。”
“……”
……
南阳羽以前对伏说，既然他功高盖主，必然寿数难长，如若被冠以谋逆之名，则会被株连九族。好在他双亲已驾鹤西去，又未婚娶，无子女，大可无牵无挂地逝去。只是生前功名利禄，死后无人问津，于他而言未免太凄惨。
那时伏端着酒杯，早有所料地看看
南阳羽眼，“有话直言。”
“伏兄，你是狐妖，寿与天齐，死后你能否赏个脸，多来看看？”南阳羽被看穿，也不害臊，厚着脸皮问他。
“你已经死，要如何看？”
“来看坟头。”
“看你坟头做什？”
“如果泉下有知，会感应到你来看，就知道你想。”
“如果你转世投胎呢？”
“人真有转世吗？”
“也许有吧。”
“如果转世，你就再多理理。”
“如果看不惯转世后那个你呢？”
“那你就理理南阳羽坟头，不要理转世后。”
“你坟头在哪？”
“国律有规，谋逆者生死皆不得入国疆，如果当真因此罪名而亡，大抵会被埋在邯羌漠地，你就去那找，带壶喜欢蒲桃酒，扫去碑上尘沙，叫它不要太难看……”
……
伏透光木窗，想起无数前尘往事。
五百年前，他如此厌恶人间，这里小山小水，市侩凡夫，纲常规矩繁琐扰人，不能随心所欲地施展妖术，亦不能畅然上天入地。
后来五百年里，他却逐渐喜欢上这里，喜欢看人间山与水，品尝人间酸甜苦辣，听惯街市喧嚣嘈杂，感叹人族卑弱却顽抗生命，留恋这里百般情感。
有个人，让他喜欢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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