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往前他们之间不谈哲理,亦没有长篇大论,有只是粗茶淡饭,布衣蔬食,这是他们第次谈及天下、谈及功与罪。
“难道在你心中,十二州帝王还不如介布衣?”伏感到好笑,他还是头回见到名利在眼前却不拿人。
烈成池怔,不知该如何作答。
“记得说过话吗?认命就是凡夫俗子最大本事。”伏说道。
烈成池听罢,两眉缓慢地皱起来,好似悄无声息地凝整夜黑云,无以消散。
“费尽心思要回家,难道就是为听你让认命?”
“小孩儿,你真以为这世上是事事顺遂吗?”
伏轻忽抬起烈成池下颔,指尖滑动,视线描摹过他五官,说道:“与所愿南辕北辙,天意不可违,这便是无常,你命,既不能由着你心,也不能被你预先料算。”
烈成池不再答话,好似当真是生气,这也是他第次生他寄父气,板着脸对人不理不睬。二人虽同在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却再也不说话。
半个多月后,窗外天色才蒙蒙亮,有人忽然敲响院门。
烈成池两眼发青,显然没睡好,他徐徐地打开院门,却是怔住。
门外以孟老和沈知州为首,站六七个人,瞧来个个面相都年过半百。
双方第眼对视皆有些错愕,很快就有窃窃私语声。
烈成池立刻把身子错开,心知此事不可轻视,将诸位请进庭院中。
“孟先生,这是……”
这时,有人先屈膝跪在地上,尔后,皆依依跪地有声,道。
“臣等,恳邀太子殿下归往紫薇城。”
清冷晨风从庭中扫地而过,吹起片寂寥,空留树叶飒飒声。
烈成池站于原地,感到股空前压迫,也感到无名愠怒。
“老臣愧对先帝,愧对丽妃,不能为其沉冤昭雪。如今,太子流落在外,埋名于农野,臣心中终是难安,恳求殿下谅解、成全。”
烈成池皱起眉,这些人口口声声唤他殿下,却直对他步步相逼!
碍于对前辈们尊敬,烈成池难以驳斥出半句话,只得言不发,转身进房间,闷声关上房门。
他坐在屋内交木椅上,整炷香时间里都静默如松。
室外行云吞灭初生日光,将庭院与草木都捂进片晦暗之中,连同室内也昏沉下来。
他从清晨坐到暮色将临,仅隔门,庭中是六七位下跪帝党忠臣。
他就这坐着,想着伏口中话,想着孟知意口中话,想着沈知州口中话。
倏忽,传来阵电闪雷鸣,振聋发聩,门外下起瓢泼大雨。
隔着半开纸窗,能看到窗外人仍在那里,黑压压。
他从小听着孟先生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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