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悠悠地过去,在这段时间里,冷月环给他们写几封信。
信中说她与道长上个月回趟青霄宗,最近扎脚在凤蛊山附近村庄里。她说凤蛊山泉水很清透,是甜,山坡腹地长着没见过花儿,蝶翼状,大片大片像是蝴蝶谷,她尝两朵,只是好酸,又酸又苦。道长不在,她摘捧回去,放在道长窗前,没想到他就在屋中,扰到他。
她还说很怀念在锦悠城日子,想起那些养过碧桃树。
信里她又问阿池近状,伏就把最近事告诉他,二人在信里没心没肺地笑成片,末她说等阿池而冠之年时,会回来送成人礼。
那年,时值三月尾,不久就是清明节。
因着伏不是人族,并不喜好人族节日,以往即使逢上除夕夜,也仅是三人吃顿饭,早早地就睡,很冷清。
话说回来,他们所在锦悠城是三面环山,聚风聚水,城内庄稼是年年好丰收,环抱着山自然也钟灵毓秀。
烈成池那日读过信,想起次日就是清明节,便打算去附近山上看看,全当是踏青,而伏成天闲也是闲着,就利落地答应他。
待到来日,清明时节,烈成池从私塾里出来,伏牵着马在外等他。
关于寒窗苦读,人族里讲究句话,谓是年视离经辨志,三年视敬业乐群,五年视博习亲师,七年视论学取友,九年知类通达。
冷月环离开那年,烈成池十五岁,而今十六,书已读不少,理当有所立志。
伏见他出来,就将匹马交予他,自己骑另匹。
行至半道时,伏问他“阿池,你有没有什志向?”
烈成池手里攥着缰绳,对骑马还有些不娴熟,听见伏问,便答道“没有志向。”
“好男儿志在四方,你为何没有?”
烈成池没有立刻答话,似在思索,又似是只顾着专心骑马。
郊外路上满是芳菲,走马也能闻到扑鼻香。
“那个欺负你刘富贵都还晓得升官发财,他爹成天就坐等他展宏图,连仕途酒也早早酿好,在他家后院儿底下。”
“寄父,你可真八卦。”烈成池侧过头看眼,不冷不淡。
伏无言以对。
他当然不是故意听,成天睡醒没事干,总得四处走走、溜个弯儿吧。
说来那个刘富贵,前年砸伤狗、拿火点田野后,冷月环就告发他,田主向刘家讨要好大笔钱,姓刘全家都死赖着不承认,说是烈成池那小孩儿心眼黑坏,放火还恶人先告状,末当场倒地撒泼,哭闹着要怪冷月环打他家宝贝儿子个巴掌。
伏没说啥,像是懒得计较。
不仅没计较,还差人送他家面比人高镜子,说是当做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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