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成池十岁那年,也正是九王爷上位第十年。对于人间朝堂政斗谋略,伏向来是知之甚少,况且锦悠城天高皇帝远,千百里开外党羽讨伐再怎激越,这率土之滨再怎朝令夕改,也扰不到锦悠城半分自在。
市井茶馆中倒也有流传,先皇膝下无子,如今九王爷代其摄政多年,独揽大权。听说九王爷与先皇乃同父异母兄弟,年龄差六岁,体质上有天壤之别,先皇体弱多病,九王爷却是活龙鲜健。本是说先皇因为床事不行才难以留下后代,可后来又有人说是皇子诞下则被杀之,更有甚者,说此等大逆之举皆由狼猛蜂毒九王爷所为,先皇心知肚明,却无意与之相争,倒是过分谦让。
只不过先皇无意相争,他朝中臣子却未必允许。自从九王爷得势,朝中就与其分庭抗礼,利害相关,两方斗得你死活。宫中秘闻还说有老臣子特向先皇献贡五名西域佳人,费尽心思,只为让先皇留下名子嗣,以继皇位。再后来,听说皇帝当真中意其间位西域美人,与其诞下子嗣,有意偏袒之。
未成想在第二年,九王爷悲称皇帝因病驾崩,年方三十七,仅留下纸诏书。
至于流言蜚语中所提及子嗣,究竟是真是假,下落如何,皆不得而知。
“火狐狸,在坊间听说先皇独宠西域女子穆娜,为其在梧桐树下制架秋千,用得是南疆灵木,飘荡时有奇香溢满园。”冷月环造作地抚抚身后桃树,旁立着是她玉琵琶“想,总归比西域女子还美上几分……”
“做个秋千而已,你动手啊。”伏把池中又条翻肚白鱼捞上来,几只野猫在他附近蹭来蹭去。
“本姑娘玉指是柔如春水,只可弹琵琶,不可……”冷月环正继续她矫揉造作,却被伏打断。
“什玉指,都是狐狸爪子。”
冷月环被这无趣之语给堵得无言,只恨不得在伏屁股上多踹脚。
冷月环没要成秋千,走就是三日未归,不过倒也是常事,伏和烈成池都习惯。这名动锦悠城金蝉娘,总有大半颗心思都扑在她各路妙龄郎君上,指不定哪日就迷眼,好歹流连个三五日才能想起归家看看。如此来,伏和烈成池倒像是可怜见留守父子,苦等在外沾花惹草妻子归来。
“爹,你又把冷姑娘气走。”烈成池抱起块木板,抬胳膊递给伏。
“她气性大,是哄不起。”伏嘴里叼着块儿角尺,接过木板,手里有下没下地刨磨着。
烈成池打量着桂树下已快成型精巧秋千,抬手帮伏摘掉嘴里角尺,心知他分明又是在全力地哄冷月环。
“爹,先皇是谁?为何他只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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