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暖气能再开高档吗?”车子开出去很久,许时延才徐徐开口。
车内温度继续攀升,许时延却还是觉得冷,他知道晏陈行目光直在自己身上,却丝毫不惧这样打量,反倒是与他直视,悠悠然地说句:“今年冬天好像更冷些。”
到住处,许时延表现切如常,晏陈行几次想知道他对闻柏意说些什,却总找不到好时机开口。
晏陈行忽然觉得,他从来就没看懂过许时延,他喜欢直是他臆想出来许时延。
等到入夜,晏陈行在床上辗转难眠,熬到半夜三点披件外衫出房间。却在清冷月色下,看到只穿着单薄棉质睡衣许时延。
许时延坐在长廊上,在黑暗之中翻着本书,嘴里念着堆专有名词。他双眼紧闭,手却握着钢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听到有人走来脚步声,侧头说句:“柏意,好冷。”
晏陈行心中惊,解自己外衫就为许时延披上,却不知该如何叫醒这个梦游人。
许时延得温暖,冻红鼻尖慢慢恢复常色,又写上排深奥字符,停顿之后把本子合上,语气哀求地说:“还是好冷,你能不能抱抱?”
晏陈行没动,既不想趁人之危,也不想做闻柏意替身。
许时延没等到那个拥抱,站起身将书本放回桌上,晃晃悠悠地朝房间走去。晏陈行路心惊胆战地跟着,见着他平稳地躺回床上,悬着心才跟着落回去。
次日醒来,许时延就感冒,窝在被子里昏昏沉沉睡上午。晏陈行中午从公司赶回来,看到许时延脚步虚浮地往外走,把人拦下来问:“生着病呢,外面这冷天,出去干什?”
许时延鼻子堵,说话瓮翁也没力气,但还是倔强地抽出手,说:“约人,不能改期。”
晏陈行不肯让步,把人打横扛起来往屋里走,许时延气恼地拍他头,怒道:“你说过你和闻柏意不样!晏陈行,把放下来!”
晏陈行停住脚步,犹疑几秒后把许时延放下来,低眉垂眼地说:“那陪着你去。”
车从大院缓缓开出时候,另辆小车也紧跟上来,晏陈行暗骂声粗口,吩咐司机开快些把后面尾巴甩掉。
许时延脸颊开始发烫,身子却冷得打颤,他自小就怕冷,现在更是觉得浑身如坠冰窖,却又得伪装若无其事,怕晏陈行看出来破绽。
目地在市中心座富丽堂皇商业大楼,晏陈行嘟囔句:“这不是闻氏竞争对手安和集团吗?你找他们干嘛,要对付闻柏意,公司也可以啊。”
许时延紧咬牙关,怕晏陈行看出他冷到牙齿打颤,提着股倔劲儿下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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