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早晨,晨曦洒在屋檐上,檐下飞出去燕子都披场日光。
他拨谢忱电话,才知道这家伙弄丢自己新号码。这几日直在等他主动找,电话里叽叽喳喳问近况,最后才提到闻柏意。
闻柏意没有找过他。
虽然是意料之中答案,但许时延听到时候,还是扬起头。长叹口气之后,才调整好语气,回:“嗯,挂。”
“哎,别挂。陈书有话跟你说。”谢忱也不知道陈书想说什,实际上这两个人压根不太熟。他收留这个小弟弟,和许时延交集屈指可数。
“时延哥。”甜糯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清甜又礼貌。“之前你借给几本书,还没还你。忱哥说你暂时不会回来,等你安顿好给个地址,给你邮过去吧。”
“不用,也不是什重要书,留给你刚好。”他这跑出来,能带东西甚至简化到个小背包,怎还会要这些重物。
挂电话,谢忱瞥眼窝在沙发里打游戏陈书,到嘴边话还是没有憋回去,“你还会看书?”
“看呀,才高三啊。”陈书唇边勾起浅浅幅度。
“就你这样,天天不着家,还像个学生嘛。你这样高考能考上大学,就跟你姓陈。”谢忱从冰箱里拿瓶啤酒,顺手又给陈书开瓶汽水。
不知道是因为说考不上大学,还是说跟他姓陈话。陈书眼里光突然没,清清冷冷回句:“那到时候,就出国吧。”
谢忱愣下,认识这个小孩年,有事没事就往他家跑。两个人很多个周末都是窝在个沙发里看球赛打游戏,冷不丁地意识到这人会走。无论是去外地读大学,还是出国读书,他心里都咯噔下。
“哦。”也不知道说什,就只能说个哦。
晚饭时候,陈书到阳台上打个电话,进屋时候冻得耳朵尖都是红。谢忱搓搓手,往手心呼口热气,快速地蒙住他耳朵。“傻不傻,就在屋里打不行?冻得跟个兔子似。”
陈书仰着头,直直地看着他,之前那点不愉快好像从未发生过。他很想直接把这个男人推倒在沙发上,然后脱光他衣服,让他耳朵因为自己舔舐,也变红红。
可是他也清楚,谢忱是个大直男。他所有有意无意暧昧动作,是因为压根不知道面前小孩怀着怎样龌龊心思。
想把这个男人吃掉,至少在他出国之前把他吃掉。
“出境记录和飞机高铁记录人说,许先生身份证号码查无此人。”李贺站在办公桌旁,在汇报今天所有日程安排后,主动补句。“让们来核对下,是不是提供错。”
“嗯。”闻柏意表情没有丝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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