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乔荆玉身体恢复,出院日子也越来越近。
有时候骆海看着乔荆玉傻呵呵笑脸,会突然想起他跟乔珍承诺,在乔荆玉手术前,他曾答应乔珍,会在乔荆玉手术后离开。
夜色已深,医院病房区渐渐安静下来。
乔荆玉睡下之后,骆海从病房里出来,在走廊里碰见输完液回来乔珍。
乔珍看上去有些憔悴,整个人都清减很多。乔荆玉这场大手术考验着全家人,乔珍和江博臣这段时间几乎没怎休息。虽说有护工能替他们分担很多事,但心里煎熬无人能替。
“阿姨,您身体好些吗?”骆海问。
“好多。小海,这段时间真辛苦你。”乔珍神色疲惫,整个人反而显得更加柔和,“能不能陪阿姨坐会儿?”
“好。”骆海应道。
此时走廊里没有人,两人便在靠墙长椅坐下。
乔珍随口跟骆海聊起什时候查高考成绩,问骆海想去哪个大学?想学什专业?又问骆海跟父母关系怎样?是否还适应?
骆海都回答。
他们两个从来没有这聊过天,在乔珍知道他和乔荆玉事情之前,对他虽然也很关心,但是那种很有边界感关心,点到即止,不过问太多,不会让人不安。在知道他和乔荆玉事情之后,就更没有心平气和聊天机会。
但骆海知道,乔珍问那多,话题兜兜转转,都不是她真正想说。
“阿姨,您想说什,就直接说吧。”骆海主动提道。
乔珍愣下,随即笑,“骆海,你还记得,你当时承诺吧?”
这是意料之中事,但骆海心里还是泛起层层波澜,即将失去惶恐和痛苦仿佛下子将他包围。
“阿姨,承诺,没有忘。”他说。
但是,他还是想再争取下。
乔荆玉为他做那多,他没办法什都不做就这样放弃,即便乔珍态度坚若磐石,他还是想再争取个机会,个属于他和乔荆玉未来机会。
“阿姨,不明白,您是接受过高等教育女性,您开明包容,也很爱您孩子。到底是什原因,让您那反对们在起?”骆海努力克制着自己情绪,他本以为,经历这段时间,乔珍多少会有些动摇。
事实上,乔珍也确实动摇过,即便她再铁石心肠,看到手术前在骆海陪伴下儿子那开心模样,她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乔珍说:“你们事,刚知道时候确实如临大敌,毕竟同性恋这种事,没摊自己孩子身上时候,谁都能说句‘包容’,旦摊到自己孩子身上,谁能没点波澜就平静接受?”
她自嘲:“那段时间研究方向都快变成‘性取向学’,还试图说服自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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