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在黑暗中行驶着,带动窗外夏日粘稠风。
从A市到骆海家乡每天只有这班绿皮火车直达,中间途径许多站点,旅客来自四面八方,抢票人太多,骆海依旧没买到卧铺票。
车厢里人很多,大多都在拥挤环境中昏昏欲睡。骆海和陆问景位置都靠窗,中间隔着张小桌,两人四目相对,面面相觑,气氛特别古怪。
自从上车以后,他们俩吸引不少目光,只因两人都格外高,样貌又惹眼,陆问景是稳重英俊中年男人,骆海则是眉眼英挺青年模样,他们年纪差已经让不少人误会成父子。偏偏陆问景面对这种误会,根本不做作解释,笑而过,骆海感觉自己白白给人占便宜。
晃动绿皮火车,仿佛把时间无限拉长,车厢中偶尔低声窃窃私语,好像阵阵白噪音,骆海在这样环境中也生出困意。
昨天晚上他因为乔荆玉第二天要进手术室而彻夜难眠,今天又在手术室外等八个小时,每分每秒都处于高度紧张中,现在已经到极限,要不是对面有个半生不熟陆问景,他早就睡过去。
骆海靠在座椅上,歪着头闭上眼睛,很快陷入沉睡。
也不知过多久,火车在个站点停下,稀稀疏疏有人上车,耳边响起脚步声。
有人拍拍他肩膀,“骆海…醒醒…”
骆海睁开眼睛,发现身上盖着陆问景西装外套,车厢里冷气很足,难怪他刚睡着时候觉得有点冷,后来就不冷。
“骆海,们去别车厢睡。”陆问景已经把他们行李拿下来,跟骆海解释,“刚刚卧铺车厢有人下车,跟乘务员补卧铺票,们去睡卧铺。”
骆海还没完全清醒,脑子懵懵,抱着陆问景外套,跟在他身后往卧铺车厢走。中间穿越几个车厢,走着走着骆海就清醒,连忙去拿自己行李箱。
“没事,来提就好,你跟好。”陆问景没松手,手里提着骆海行李箱,身上还背着自己背包。
还时不时回头看看,像是害怕骆海跟丢。
骆海坠在他身后,突然有种自己还是个孩子,正在被个大人照顾着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想到江博臣和乔荆玉。
他们来到卧铺车厢后,骆海忙着去放行李,陆问景却非常利落地把他行李箱放上行李架,随后又把自己背包甩上去。
“这个就是咱们床。”陆问景放好行李,指着其中个下铺说,“你快睡,离天亮还早,还能睡几个小时。”
“只有这张床吗?”骆海上下看看,其他床铺都睡着人。
陆问景坐在过道里椅子上,“对,就这个人下车,你快睡。”
“还是你睡吧。”骆海说,“只有张床,当然得让着中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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