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眼,最终还是从兜里掏出卫生纸,弯腰把那口痰擦,然后落荒而逃。
许是因为不好意思继续待在这个车厢,他挤过人群去另节车厢。
骆海放好行李,坐在乔荆玉身旁。
乔荆玉靠着窗,透过反光玻璃,骆海能看到他低垂着眼睛,怀里还抱着风雨兰。
这会儿车厢里人都找到自己位置,过道里也不再拥挤,看上去舒朗多,火车缓缓启动。
“放桌上吧,抱着不累吗?”骆海从他手里接过风雨兰,放在面前小桌上。
乔荆玉没说话。
骆海揉揉他头,卷翘头发乱作团,“还生气呢?要不们去前面车厢找找他,把他关进厕所里打顿?”
乔荆玉震惊地看着他,骆海样子点也不像开玩笑,似乎还挺认真。
“还是算。”乔荆玉说,“可不想你落地就要进局子。”
“那你还生气吗?”骆海问。
乔荆玉摇摇头,“也没有特别生气,就是他骂妈妈,有点伤心。”
他眼睛湿漉漉,说着话好像又要掉眼泪,骆海抬起手,想再揉揉他头,又克制地放下,攥起拳头。
“香烟瓜子火腿肠…啤酒饮料矿泉水儿…哎,让让让让,挪挪脚…”
乘务员推着小推车过来。
骆海看到小推车里有溜溜梅,他记得乔荆玉以前吃过这个东西。
“你好,包这个。”骆海喊住乘务员,指指小推车里溜溜梅,“多少钱?”
“八块。”乘务员说。
火车上东西,比其他地方都要贵几块钱。
骆海掏掏兜,抓出把硬币,都是五毛和块,他数数,给乘务员八块钱。
然后打开溜溜梅,剥开个,喂给乔荆玉吃。
乔荆玉看着喂到嘴边东西,张口含住,心里酸酸,比吃溜溜梅还要酸
刚才看着骆海数硬币,乔荆玉头次觉得,包溜溜梅卖到八块钱有些贵。
骆海把整包溜溜梅塞到乔荆玉手里,他自己颗都没吃。
乔荆玉剥开颗,送到他嘴边,“你也吃啊。”
骆海低头卷走这颗溜溜梅,湿润嘴唇不小心碰到乔荆玉手指,种很奇异微妙感觉,让他有瞬间不自在。
乔荆玉蜷蜷手指,感觉怪怪。
“你怎有这多硬币?”他问骆海。
多少有些没话找话说。
骆海说:“有就攒着,以后就可以花出去,坐公交车。”
大概骆海并不知道,现在城市里公共交通都可以扫码支付,乔荆玉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现金。
十几个小时绿皮火车很考验人,至少很考验乔荆玉这种人。
才刚到12点,距离他们上车只过去4个小时,乔荆玉就流露出肉眼可见疲惫。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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