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像尊雕塑、副油画。
乔荆玉时不敢叫他,小心地放轻脚步,往前走步,却被脚下木棍绊下,撞到把椅子。
骆海听到动静,睁开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点生气。
两人视线对上,彼此都怔下,骆海眼睛里才终于有情绪。
乔荆玉久久没有走上前。
傍晚风拂动,黄昏余晖均匀洒落在骆海身上。
他消瘦许多,双颊凹陷,整个人五官没有什变化,气质却截然不同,就像变个人,带着说不出疲惫。
乔荆玉怀疑,他可能个人在这里待好几天,也许爷爷下葬那天,他就没有再下山。
两个人见,默契句话都没说。
乔荆玉只是安静守在骆海身边,他不知道怎劝骆海跟他下山,只能以这种方式陪着他。
等太阳落山,屋子里越来越黑,直到黑暗将他们包围,看不清彼此样子。
骆海感觉到有很柔软毛茸茸东西擦过他脖颈,让他觉得痒。
那是乔荆玉头发。
乔荆玉从背后抱住他。
“妈妈说,拥抱能给人力量。”
少年声音沙哑又温柔。
骆海在遇到乔荆玉之前,从没觉得男孩子声音也可以这温柔。
他突然想到,乔荆玉大概天夜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水。那娇气家伙,没理由为他受罪吃苦。
这个拥抱持续很久,久到乔荆玉几乎就要睡去。
骆海突然说:“回家。”
或许是好多天没有开口说话,他声音格外生硬嘶哑,像在砂纸上打磨过。
山里夜晚伸手不见五指。
乔荆玉手机也没电,他们只能摸黑下山。
下山时候,骆海走在前面,乔荆玉提着鞋子跟在后面。
他今天走太多路,不合脚鞋子也让他吃苦头,脚底板生疼,不知道是不是磨破,渐渐竟然跟不上。
骆海远远停下。
等着他。
等乔荆玉走到跟前,骆海蹲下,让乔荆玉爬上他背,就像今年夏天那个夜晚,他在山上找到迷路乔荆玉,也是这背着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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