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因为他知道那些老师会流露出什样表情,会对他说什,说他有多可惜多遗憾。
这只会让他更难受。
兜里手机响下。
骆海接通,班主任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楼下愣着干嘛呢?上来呀。”
他抬头看看楼上,三楼窗户后边站着个人,就是他班主任老徐。
“这就来。”他朝楼上挥挥手。
老徐说:“办公室就自己。”
骆海挂电话,飞快上三楼,教室里有学生上课,走廊里很安静。办公室没关门,老徐在电脑前坐着,还没等他敲门,就让他“进来”。
老徐扯把椅子,让他坐下,“最近怎样?”
“还行。”骆海说。
“爷爷呢?”老徐问。
“还行。”骆海说。
老徐笑笑,“你可真难请啊,自从离开学校,给你打多少电话,趟也没回来过。”
骆海垂下眼睛,“比较忙。”
老徐指指旁边桌上个纸箱,“东西都是收拾,直放在办公室里。”
骆海当时走得急,还留下很多东西没带走。
“谢谢。”骆海说。
“骆海,”老徐突然叫他名字,“别放弃,以后,有可能话,还是要回来。”
“给你办休学,学籍还给你保留着。”
其实纸箱里都不是重要东西,要不要都无所谓,骆海知道,今天老徐让他过来,这句话才是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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