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西原打来电话是上午九点半，方唯迷迷糊糊听见铃声，拿起手机接通：“喂。”
“今天迟到
吗？还没来上班。”谭西原温声问道。
方唯这才挣扎出
丝清醒，涩痛
眼睛几乎看不清手机屏幕上时间。
“抱歉谭哥，
今天能请假吗？头好痛……”他声音艰涩无力，谭西原不作怀疑，关心两句便收线。
方唯收回手，被子里全是湿热气息，乱糟糟令人难受。身体也乏力，使不出力气。他稍转身，就感到皮肤贴上黏腻团，像被针刺般，连忙又转回床单尚且干净那块。
昨晚吃头疼药，睡迷瞪间他竟连做好几个春梦，转醒时手还不安分握着自己那根东西……方唯简直不敢想那*靡画面。明明之前都跟周锐昀激烈地做过场，怎
还会……
头痛欲裂，身体灼热，意识像在海里般浮沉，欲望亦是，刻不得消停。方唯委委屈屈地在被子里捣鼓自己胀痛下身，几趟折腾下来他快要崩溃，愣是夜没睡好。
挂谭西原电话，方唯才算安稳下来，觉睡到几近天黑，他少有如此疲累过，前段时间接私活没命赶工也未如此。头还有些疼，但尚可忍受，可身体依然热烫，迷糊间他以为又是那阵恼人、不知由来情欲……
这时门锁轻轻响动，有人进屋子。周锐昀按亮灯，发现他在卧室床上躺着，两人眼睛陡然对上，不禁面面相觑。方唯时间感觉身体都冷静下来，燥热感褪去大半。
屋内还是团乱，跟昨晚走前没什两样，周锐昀先开口：“没去上班？”
他语气平常，把昨晚暗涌不合及出走并挑过，方唯压在心里火气也早随着天夜过去而消散大半，此时如何能再梗着脖子不搭理他呢。
“嗯，有点不舒服。”
周锐昀当他是跟自己闹脾气产生不舒服，顿顿，说：“订餐厅，等会起来穿衣服，起去吧？”
这大概是他变相和好手段。方唯盯着他，静默片刻后，轻声答道好啊。
暗涌悉数消逝。他们同时选择不追究，就像方唯也不去问周锐昀昨夜出门去哪里。相处或许皆如此，如若真要个个细节去追究，哪能维持表面和平。
“那赶快起来。”周锐昀说。
方唯嗯声，又感浑身无力，变卦道：“不想动，不然还是吃外卖吧。”
这家餐厅送外卖要加倍钱，周锐昀道：“要贵倍。”
“真不想动。”
周锐昀倚着门框站在光下，光晕将他身影虚化，影影绰绰总不清晰。只能感觉他应当是笑，但笑犹不真切：“行吧，赶快起来。”
方唯便也笑。他恍惚间发现自己想不起周锐昀脸是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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