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还在断断续续传来谈话声。
谭西原精神好点,眼睛胡乱飘着,最终定下来,瞟眼谢衡。
背后遭人骂不可怕,尴尬是当场听见,身边还有人旁观。
谢衡这个桀骜不驯性格,指不定接下来要发生什。但出乎意料,对方完全不是他设想那般愤怒,相反,谢衡神情自然,听见里面交谈内容转别处,转头冲谭西原笑笑——这笑容转瞬即逝,尚来不及寻觅里头有没有尴尬地成分。
谭西原怔,谢衡抬手扣住他手腕,唇语道:“走吧”,便拽着人往楼下走。
会所工作人员迎上来,露出职业微笑:“谢少怎下来?”
“今天带人,不方便跟他们玩儿,你们当没来过,别跟人说。”谢衡警告地看工作人员眼。
“是,那您慢走。”
出会所上车,谢衡道:“换个地方喝吧。”
放到五分钟前谭西原必定拒绝,可当下谢衡望着他时,他竟时心软,默认。
路上都没人说话,谢衡这回挑个酒吧,氛围倒算安静,进去时还看见有人在卡座里看书。
谢衡点酒,谭西原没阻止,眼睁睁看他杯接杯。待到瓶酒下去,忍不住提醒:“你要是不高兴可以骂出来或者哭场,但喝多不负责送你回去。”
谢衡撑着酒瓶,双眼睛笑弯起来:“这无情啊,不过你要送,也没地方给回去。你听到,们家现在可不欢迎。”
“别人背后夸张话,几分真假你自己可以分辨。”
“基本十分真。”谢衡晃晃手,“对,你刚刚说什?让哭场?娘不娘啊。”
“以为你现在需要发泄下。”谭西原啜口酒。
“鬼扯,没什。”
谭西原不置可否,只当他好面子。
谢衡调整下背后靠枕,舒舒服服倒向后面,语调轻快:“是说真,没什大不。呢,虽然爱混点,但也有自知之明,学习、继承家业、当董事长这些事样样都不行,有人能接手高兴都来不及。而且怎说也姓谢,是他谢常安亲儿子,后半生能继续安逸吃喝玩乐就够。”
这是心态好不思进取呢?谭西原也评价不出,只说:“那你借酒消什愁?被朋友背后插刀,有点想不开?”
“更不至于好吧。那群人谁不清楚彼此是个什关系。”任谁也不会把对方当成推心置腹朋友,谢衡虽然不聪慧灵敏,但也不是智障。
“嗯……”他喟叹声,抬手抓抓脸,小时候起过水痘,抓破脸,左脸有个不明显疤痕,此后不好意思时总爱抓那个地方,谢衡说,“就是被你听见那些话有些尴尬,感觉英明神武形象下子轰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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