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望过来,那眼神分明是沉静,可在波光粼粼水面映照下,却显得湿漉漉,连眼睫上都沾着滴水珠。
谢衡双手抵着身后石壁,忍不住微微前倾,他越靠越近,面目逐渐模糊起来。
之前方唯问过自己,是不是挺烦谢衡。烦归烦,却也算不得讨厌,当然,更谈不上喜欢。实话实说,谢衡是他最怕碰到那类人,不守则、难讲规矩,横冲直撞地偶尔会让谭西原感到焦躁。
不过他处事圆滑,自有套手段,谢衡几次三番要得手,都被他全身而退。可谭西原也在思索,自己是不是做错。
强攻不得,谢衡便换个软磨硬泡招数,更加难缠。猎物越挣扎,越会让狩猎者兴奋。对于谢衡这类人,或许他应该乖乖听话,任其索取,待到对方败兴致时自可脱身。
就如同现在,不反抗、不逃走,让人得手,或许才是最优选择。
谭西原眼睫颤动下,那水珠应声而落,滴进泳池里荡起涟漪。谢衡呼吸近在咫尺,扑在脸上。
眼见两唇即将触碰,忽然有人撇过头。
——不行,他做不到。
谭西原躲开,谢衡咳声,身体撤回去,耸下肩。
时间无人说话。
谢衡扑腾几个水花,在附近游会儿,又停在谭西原旁边,开口道:“是认真想追你。”
谭西原摇下头:“说实话,听个男人这对讲,不是句高兴话。”
“行吧。”谢衡沉吟会儿,换个无关痛痒话题:“对,那个住院是你什人?怎你喊他庄叔。”
“继父。”
“哦,那个是你同母异父弟弟?”谢衡又问。
谭西原知道他问是庄越,点下头。
“那你们妈妈应该长得很漂亮。”
谭西原身体僵,不过谢衡没察觉到,犹自说着:“你那个弟弟倒是挺有意思。”
“你不要打他主意。”谭西原眼神冷下来。
谢衡愣下,他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庄越看他眼神怪异,仿佛带着敌意和抗拒,才多嘴说这句,结果谭西原理解歪,谢衡哭笑不得:“在你看来,是这禽兽不如?能玩儿兄弟双飞人?”
谭西原脸色不佳,往泳池边游去,说:“挺晚,该回去。”
回去休整天,庄叔在逐渐康复中,谭西原着手准备销假上班。复工头天是个晴天,太阳烘出片暖意。他到办公室时,方唯已经在,蹲在茶水间玩手机游戏等水开,谭西原路过时拿手轻轻按下他头顶。
“来这早。”
方唯被突如其来人声吓跳,同时手机里传来声惨叫,他玩角色跌落悬崖,惨死谷底。
“谭哥,你来啦。”他脾气好,不在乎游戏通关失败,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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