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接过来，说：“不用麻烦，
自己洗就行。”
方唯笑
笑，问他：“你们后来玩
怎
样？”
自驾游中途离开，方唯没玩到后半程。周锐昀语调平缓跟他讲起后来又去哪些地方，遇到什事。
讲到有晚睡帐篷，陈冉和刘宇峰在隔壁做爱，声音清晰，方唯
下子笑出来，周锐昀讲：“挺尴尬，晚上没睡好。”
气氛还算融洽，周锐昀反应正常，既不热情也不冷淡，方唯定定心神，给自己加油打气。
今晚他想做件事，成败在此举。
吃完饭方唯先开口，邀请周锐昀去周边转转。他有着小心思，事先查过地图，两天条小路走，来到市里中门口。
这是他们母校。
周锐昀停下脚步，偏头看他，神色晦暗不清：“转到这儿来。”
方唯提议道：“要进去看看吗？回国到现在还没来过，从外面看，感觉变化好大啊。”
“也没回来过。”
“嗯？什？”正好有辆车鸣笛，方唯没听清。
周锐昀说：“没什，现在学生在上晚自习，应该进不去。”
“可以。”方唯兴致高昂，“去和门卫说声。”
方唯脸长得好，笑起来唇红齿白，副纯良面相很招人喜欢。门卫被他说动，让他俩进去，但最多半小时就得出来。
夏夜校园很宁静，教学楼每间教室都灯火通明，可以看见窗边学生在埋头做作业。他俩进来后随处走，方唯看到什都惊奇，诸如：“这里什时候多个喷泉？”“这个小亭子还在！”……
周锐昀拎着袋子走在旁边。两人路过篮球馆，听见里面隐约传来篮球击地声响。
“记得医务室后面有个小篮球场，”方唯说，“们去那边看看，不知道还在不在？”
医务室后面那块地方有点黑，方唯差点撞到墙，还好周锐昀拉他把。
“你今晚怎这亢奋？”周锐昀有点无奈。
方唯随口胡答：“没有啊。”
篮球场近在眼前，空无人，挂着顶昏黄灯。西南角篮球框矗立着，空荡荡，篮网随风飘动。
周锐昀上高中时很喜欢在这里打球，个人。方唯每天午休时会去学校琴房练琴，他是偶然发现有人在那儿打球。
他偷窥过很多次，而周锐昀无所知。
“你怎知道这儿有个篮球场？”周锐昀忽然开口问道，即使是本校学生，这儿也很少有人知晓。因为太过偏僻。
方唯偏头，说：“还知道你以前经常个人来这里打球。”
周锐昀蹙起眉毛。
路灯上有无数蝇虫嗡嗡绕绕，方唯目不转睛盯片刻，心里鼓噪反反复复，沉下来升上去、沉下去升上来。
他转过眼睛，看向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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