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霄和燕如云起落到云霄峰上,正在打扫庭院百里连江猛然定住难以置信地望向院外,蓦地甩开手中扫帚冲出门,只见黑衣白两道靠近人影,鼻尖酸,热泪盈眶,大喊声:“燕师兄!”疾扑过去。
燕如云见到百里连江刹那,眼中黑色涨,但很快被压制下去,他稳稳地接住百里连江,笑道:“师弟,好久不见。”
百里连江还想说什,出口已是泣不成声,竟是抓着燕如云黑衣挡在眼前痛哭流涕。
齐霄站在旁,心中百感交集,这三年来,百里连江情绪内收,常年面色沉凝不见喜色,每逢自己回到迷雾山,他才会勉强露出些笑模样,但也是言不由衷。
百里连江从未说过什,齐霄却知道他在心中已经将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背负着致使师尊受伤,师兄下落不明罪过整日里折磨自己,遍遍地练习《迦蓝刀》,以图小有所成之后下山寻人。
像如今这样哭出声来,当真是三年来头次,他虽哭得凶狠,但齐霄知道,这时哭出来是好事,哭出来,心里便会痛快。
燕如云嘴角始终噙着丝微笑,用手按住百里连江肩膀,像是个性情温和长者拿与自己撒娇后背没有办法,只得无奈地安抚。
齐霄视线不自觉地移到燕如云身上,初见时,他觉得燕如云没有任何变化,再仔细看,又是变化分明——燕如云身上冷锐之气更甚,身型似乎更加劲瘦,性情更加成熟,修为提升自是不必说,只是气息时而不稳,许是他之前所说暗伤之故吧。
暗伤又是从何而来?是三年前留下,还是此次回迷雾山时候留下?
齐霄心中还有许多疑问,燕如云时未打不打紧,来日方长,以后,或可寻个机会仔细盘问番。
他正打量燕如云,忽见燕如云回过头来,求助地看他眼而后微微歪头,示意怀中百里连江,面上煞是为难,齐霄悟——燕如云有些招架不住。
齐霄连忙上前,拉开百里连江,安抚道:“你师兄远道归来,尚未休息,想要叙旧等你师兄休息过来也不迟。”
百里连江深觉自己哭成这样丢人至极,用手挡住脸,哽咽着说:“、去、去做饭……师尊和、和师兄去院院中等候。”说罢胡乱地抬袖在脸上抹遭,转身逃。
齐霄步到燕如云身前,捻起他小截被眼泪浸湿颜色变深衣襟,略作思索,道:“连江做饭还得半个时辰,你先回去换件衣服吧。”
燕如云垂首看着白净手指,问:“去哪里换?”
“自然是去你房里。”齐霄答。
“可是……”燕如云伸手抓住齐霄手,力道略重,道:“不想去问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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