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层单衣,生生挨着硬木书桌片冰凉。
严清鹤手松,那小盒子就落到地上,啪声,不知摔坏没有。
皇帝向下亲吻他胸膛和锁骨,这姿势实在不舒服,严清鹤想说去床上做,但实在说不出口,于是挣扎。但皇帝居然咬上他锁骨,严清鹤吃痛想推开皇帝,但皇帝死死压着他,根本推不开。
严清鹤害怕,他觉得皇帝是疯。他知道皇帝喝酒,但酒气并不浓重,他知道皇帝没有喝醉。
正是没有喝醉,才让他害怕。但他还是对皇帝说:“陛下喝多,您清醒点……”
皇帝不理会他,他就喊:“放手!”
于是皇帝索性又吻上他,堵住他嘴。严清鹤心横,去咬皇帝舌头。皇帝果然就松手,捂着嘴和他对视。
严清鹤希望皇帝能清醒过来。他头发已经散乱,手撑着书案,直直地盯着皇帝眼睛。那双眼睛黑沉沉,却像是有火焰在烧,执着得叫他发寒。
章颉没有醉,他也当然不会醒。他什都不愿想,只想发泄场,转移自己杂乱思绪。他毫不觉得困乏,确认自己没有醉,意识存在感无比强烈。可意识又像是太过强烈,使肉身世界恍惚起来,宛如身在梦中。
严清鹤用手推拒他时,他好像嗅到丝隐约兰花香,可他们都不薰这样香。如在幻境。
严清鹤不想再挣扎,他根本打不过皇帝,尤其是看起来疯皇帝。皇帝没有和他交谈意思,只是索取。
他与皇帝做这多次,头回真切地感到痛。又冷,又硬,还有痛。
咬紧牙关,还是有呻吟泄露,夹杂着痛与快感。他闭上眼睛,太阳穴阵湿凉,好像是泪水。
严清鹤想,皇帝果然不需要什可笑心意。
章颉醒来时,天已大亮。日光朗朗,与往日并无不同。只是他感到略有头痛,才回忆起昨夜喝过酒,又吹风。
他渐渐想起昨晚他做什。他确没有喝醉酒,他是醉在浓黑夜里。
他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若不是头直隐隐作痛,他几乎要怀疑只是大梦场。章颉忽而又想到,他自己都头痛,那严清鹤呢?
昨夜严清鹤执意要去偏殿里睡,章颉心事烦乱,无意纠结,也就放他走。他是失魂才把人折腾成那样,又扔下他个人去休息。
他叫道:“刘善!”
刘善正指点着手下太监收拾皇帝要穿衣服,闻声赶到皇帝床边:“陛下可要起?”
章颉问:“严清鹤呢?”
刘善答道:“严大人还未起……”
章颉听刘善慢吞吞语调,就明白三分。
严清鹤不出所料地又发烧。章颉叫个太医去守着,他感到头更疼。
幸好严清鹤还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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