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错,皇叔身体要紧,马虎不得。”
章瑗点头应,又说:“查不出什病来,那年母亲走以后,父王身体就不大好……大约是心病。”
说起这个,两人就短暂地沉默瞬。皇帝直低垂着眼睫,目光飘忽游离,不去正视章瑗。
也许是不敢吧。皇帝却又想起严清鹤——严清鹤或许已经在等他。他想起近来严清鹤痛苦,他故作云淡风轻神态,和他依然清瘦脸。他感到些烦恼,他又该怎样面对严清鹤呢?
皇帝又问:“长禧郡主怎样?”长禧郡主是章瑗女儿,皇帝亲自为她取封号。
章瑗含笑道:“她很好,就是还很喜欢闹,不过总能引得父王开心,也就随她。”
皇帝说:“你可带她到京里多住住,她长大后朕还未见过。她与玉蟾年纪也相仿,能合得来,也不会寂寞。”
“好,来年带她来长长见识。”章瑗顿顿,才接着说道,“不过若是长住,也就罢……她性子太跳脱,在乡野地方没什所谓,但怕是不宜在宫里住。”
皇帝明白,章瑗不想孩子们再走他们老路。他抬眼直视章瑗眼睛,居然感到意外平静。
转而却惊得阵眩晕,喘不上气。
他曾经因为双眼睛,险些毁个人。
现在他却觉得,那双眼睛,也并不是那样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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