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高兴事儿可太多。
清风与朗月,适宜温度,柔软毛毯,整个世界都可爱不可思议。
秦肃征引他接着说,“比如呢?”
陆渊仰着脸想想。
“原来弟也不喜欢陆继明。”
他还是头次这样叫白如安。
这个词竟有无从解释魔力,让他觉得暖和,无缘无故想笑,曾经那些阴暗潮湿记忆在这刻褪色到模糊,连根茎都开始枯萎。
白如安就在门之隔客厅里,陆渊回头看着沙发,“他刚去陆家时好小啊,看谁都怯生生,你说重话他就要哭。那时候不喜欢他,对他很不好。”
“可他直跟着,哭也不走。没见过这能哭小男孩儿,哄又哄不好,只能让他跟着。”
“他是觉得欠。他认为他妈妈抢爸爸,他占位置。可这些又跟他没有关系,小孩子又不能选择父母。”
他笑下,“傻不傻啊。”
秦肃征知道他在说白如安卖陆氏事儿,顿顿,正要说话却被陆渊打断。
陆渊拿过他手里盒子,剥只薄荷糖塞进口里,瞳孔清澈能看透人心,“没担心。”
“陆氏差不多已经被陆继明那些亲戚蛀空,不退市也撑不几年,及时脱手未尝不是件好事。”
糖块儿不小,右颊上顶出个小鼓包。他本正经讲话,鼓包'颤'颤,“他有能力,还有苏萌帮他,没必要守着陆氏给陆继明擦屁股。”
秦肃征又剥颗递给他,看着他两颊各鼓起块儿,犹豫会儿仍是讲出来,“他在外面公司挂在苏萌名下,规模不小。”
陆渊定定看他几秒,弯弯眼睛,“没听到。”
他看着秦肃征,颊上凸起也掩不住梨涡,“弟卖公司是为给解气,给郑婉琼报仇。”
骄傲像是炫耀兄弟姊妹小学生。
秦肃征笑笑,靠着门坐回去,“你不打算告诉他你不喜欢郑婉琼吗?”
陆渊静会儿。
兴奋逐渐平复,他灵魂在这刻飘起来,连着根结实、不可见绳。他没有时如此时充实,也没有刻如此刻安稳。他在自约束与自叛离之间挣扎这久,终于,有朝日,在废墟之下找到颗晶莹、闪着光宝石。他捧着它端详,他想不起它名字,他只隐约知道,他等到。
秦肃征知道他秘密们,他却并不怕,好像秦肃征本就应该知道这些。他仿佛回到那些个向幻觉里兄长倾诉、在温暖柔软床被里喃喃自语夜晚,不同之处是如今他有真实听众。
陆渊和他肩并肩靠着门。
他不讲话,秦肃征就言不发等。空气里流荡着冷霜,抚平干燥秋意。
他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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