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肃征瞬间觉得自己名字确实好听。陆渊咬字分明,尾音稍稍延长,三个字被他念铮铮淙淙,如金玉相击。
陆渊很少叫他名字,秦肃征隐约察觉点不对,“嗯?”
陆渊张张口,没说出话来。从哪儿开始问起呢?又问些什呢?
“你为什骗?”可秦肃征没有骗他。
“你到底喜不喜欢?”这件事情还重要吗?
陆渊想很久,久到秦肃征等不到他下文,疑惑问他:“怎?”
陆渊眨下眼睛,轻轻叹口气。“……喝醉别吃解酒药,药成分只能缓解醉酒症状,并不能解酒,还会加重肝脏代谢负担。”
秦肃征没想到他说是这个,笑声,“知道。”
陆渊看着外面高速掠过路灯,声音很轻,“蜂蜜水也没有用。果糖只会提高乙醇脱氢酶效率,对乙醛没有作用。”
不等秦肃征回应,陆渊又继续:“葛根成分中草药也不行,葛根是乙醛脱氢酶抑制剂,会增加乙醛相关肿瘤风险。”
秦肃征被片乙醛乙醇绕晕晕乎乎,转过头看眼陆渊,“怎想起说这个?”
陆渊声音低到几乎不可闻,“不知道。”
他又低低重复遍“秦肃征,不知道。”
金谷别馆和陆渊房子南北,C城多山,路上要过好几个隧道。前方匝道里驶出几辆旅游大巴车,车速很快,转眼就没在隧道里。
陆渊看着它们像扑火蛾子样投进入口处光,很快又在弯道处消失不见。隧洞像极张百无禁忌巨口,正等待他们自投罗网。
陆渊平静下来。
那些摸不到阴影在这刻有实体,他终于看清隔着他与秦肃征透明藩篱。秦肃征没有讲过过去是他看不穿片混沌,而今天这片混沌终于在他眼前露出口恶意獠牙。
他总想着靠近点,再近点,秦肃征总能感受到他心思。喜欢太重,说出口又太轻,失衡感让他失控,只能克制过分占有欲,收起可能会让人厌烦好奇心。
昨日种种皆成今,他从来都知道,但没有次敢扯开用以粉饰帷幕。
陆渊想想,终于找到个合适问题。
“和白如安真不像吗?”
从这里开始吧。
谈谈你为什要欺骗,为什要隐瞒。
然而他心里发冷,冷决心都成冰,说出口声音轻像冰面飘起雾,眨眼就散干二净。
秦肃征没听清。
陆渊诡异松口气。
车速不快,但窗口进来风仍猎猎作响。包厢里烟酒味重,陆渊向闻不惯,他上车就没关窗。已是深夜,风犹带余温却不灼热,抚在脸上有莫名暖意。
想着味儿散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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