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肃征推开门。已经凌晨点半,玄关灯亮着,客厅里陆渊在沙发上睡着。他睡得不安稳,靠着抱枕蜷成团。可能是梦到不高兴事,皱着鼻子,很委屈样子。他清醒时候脸上表情很少,偶尔笑下,话很少,语速还慢,好像可以读到你在心里想什,看起来很可靠,和睡着时候完全不同。
秦肃征站在沙发旁看会儿,想象陆渊小时候这样皱着小脸撒娇,声音糯糯,慢吞吞要爸爸妈妈帮他做什。只是这样想着,已经觉得心里软不像话。
他摸摸陆渊脸颊,有些冰,怕他睡在这儿着凉,正要叫醒他,陆渊手机响。
陆渊被紧促铃声惊醒。他摸过手机看,是主编电话。
陆渊撑着沙发坐起来,才看到秦肃征站在面前。用手虚虚挡下手机,陆渊问他:“吃过吗?”
秦肃征点点头,指指陆渊手机示意他先接电话。他换身剪裁得体西装,腰背挺直,显得有几分冷肃。
陆渊拿开手机看眼时间,放回耳边,“怎?”
主编姓温,是个做十年老编辑,见惯大风大浪,如果不是有大事,绝不会半夜给陆渊打电话。
温主编声音很低很急:“老孟出事。”
陆渊起身去卧室,“知道,这就来。”
温主编口里老孟是比左立资历还老记者,全名叫孟丰,早先在报社工作,后来因为文章观点太激进被报社开除,是主编做主招进来。孟丰做是社会民生严肃新闻,把年纪没结婚,也不带徒弟,只个人追着新闻跑。他年纪大,拼速度比不过年轻人,只能从深度上下手,往根上挖。他早早开微博,和他粉丝起,批判炮轰z.府公器私用滥用,社会道德江河日下。他选题都是网友们举报事件,因此不常在c城住,陆渊也没见过他几次。陆渊听过年轻些同行笑他写稿子都是套路,无非是上升到“这国怎,定体问,陷思”,说他是“老年愤青哗众取宠”。可到后来,这些人纷纷转行,孟丰还在写新闻。
陆渊换衣服。秦肃征在他打电话时候收拾桌上没动过菜,这会儿看他要出门,沉声问他:“没吃晚饭?”
陆渊在检查钱包里证件。万要赶去章怀,总不好让老温去。秦肃征解着西装扣子走进卧室,陆渊头次他这样穿,他又微沉着脸,看上去极有压迫感。陆渊把钱包装装好,声音有些哑,“打游戏忘记。”
说完才觉得嗓子有些痛,可能是刚才着凉。陆渊伸手摸摸自己额头,觉不出烫来,应该没有发烧。秦肃征看他换外出衣服,手指把解开扣子扣回去,边往外走边问:“去哪儿?”
陆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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