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沈观溜达圈发现确是没有多余房间,便坦然摸上萧宁床。左右这床够大,睡两人足够。
萧宁在厨房里收拾完,上楼、推门,便见沈观正盘膝坐在他床上调息。他该是刚刚洗完澡,微微湿头鸦发垂在肩头,身上不见外衣,只松松垮垮着素白中衣,双眸紧阖,额头隐约蒙层虚汗,脸色苍白,整个人便像是件脆弱单薄瓷器。
沈观长长吐息,睁开眼,含笑轻声道:“忙完?”
萧宁有瞬间失神,对上沈观冷静疏离眸子,又将心神沉下,看也不看他。
沈观按住心口轻轻吐口气,方才旧疾又犯,他服药调息半晌才缓劲儿来。只是那药药性极烈,每次服罢周身经脉刺痛,丹田间内息乱做团,滋味难言。
萧宁背对着沈观脱外衣,坐在床边。沈观十分配合地往床里面缩缩,掀开被子安安静静地躺好,睁着眼睛看向萧宁。
萧宁:……
烛灯被挥灭,屋子里更静些。沈观身边沉,萧宁已经躺下,静谧里两人呼吸似乎也交织在起。
约莫过刻钟,两人谁也没睡着。
沈观干脆侧过身子,枕着手臂,小声道:“萧老板……萧老板……”
萧宁闭着眼,鼻端满是沈观身上那抹熟悉冷香:“怎?”
“这多年,萧老板个人岂不孤单。”沈观声音又轻又柔,还带着几分含混不清鼻音,软软扫过萧宁心头。
“你什意思?”萧宁压下燥热,皱紧眉头。
沈观轻笑声,道:“并无他意,随便聊聊罢,萧老板就没想过再找个体己人吗?”
萧宁眉间更深几分,道:“沈大人这话,莫不是想自荐枕席。”
沈观沉吟片刻,认真道:“若是旁人自然不可,可若是萧老板,并无不可。”
萧宁冷哼声:“天衣府人都这般轻浮放浪?”
沈观还未说话,只觉腰间紧,被萧宁拽入怀里。散落发丝顿时纠缠在起。
萧宁只是抱着他,手掌顺着他清瘦脊背下下抚过,冰冷声音似乎变得柔和许多:“痛就别硬撑着,脸色这样差。”
原本还想东拉西扯方便分散下注意力沈观顿时愣住,萧宁搭在他腰间手并不紧,却恰到好处地给他个容身怀抱。经脉丹田里刺痛似乎当真被安抚下来,这些年哪回旧疾复发不是彻夜难眠?偏这回,竟隐约起困意。
沈观靠在萧宁怀里,额头抵在他胸口,头次觉得夜色并不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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