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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几号？”
他问
，
愣，迅速抬头看
眼日历，回道：“初七。”
他沉默，换种轻松
语气补充：“再过三天就是二月十四，情人节。”
他表情郁丧，沉重地起身回屋，好像即将过得不是情人节，而是清明节。
于是脸上笑容，也慢慢地淡下去。
也许对他而言，确实是清明节没错。
*
其实很高兴他今天愿意和说话，和他虽然住在同个屋子里，但他对态度仿佛是件会说话家具——他甚至很少将目光移到身上。
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关系竟发展至此，真是教人难过。
大概能猜出他为什
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因为再过几天就是和他同居第年整，也是他爱人消失第年。
也想和他过情人节。
但，说不出口啊。
回来第个月，他就彻底发现不是他爱人。
也许之前只是以为是失忆？但可能和之前那个人差距实在太大，以至于他终于按捺不住，直接说：“你不是泽安吧。”
想说就是泽安啊，直是，但对上他肯定，怀疑，带点质问意味目光，意识到他说是哪个泽安。
但又确实是泽安，嘴巴开又合，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回他。
他说：“你喜欢吃辣，泽安半点辣都不能碰，你喜欢打游戏，泽安从来不打游戏，你只会代码编程，泽安会画画和唱歌，你五音不全……”
他稍微顿下：“最重要是，泽安是左撇子，你不是。”
“你们字迹完全不样。”
听得发愣，没想到短短月，他已经摸透所有细节。
他又说：“你是谁？泽安在哪里？”
平复下呼吸，对上他眼睛笑道：“季钦，真是泽安。”
发誓没有说谎。
他皱起眉，还欲说话，说：“但是你说泽安确实已经不在。”
“——他走。”
做个从脑袋里离开手势，笑眯眯地说。
他表情登时片空白，仿佛生命中所有光都被夺走。抿抿唇，慢慢收回笑容。
好不容易回来，但好像并不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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