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列维忽然回忆不起来当时自己
身份
，他显然不是医生，也不太可能是护士，难道是社工或者另
个病人？
他困惑地摇头，捏捏眉心，斜眼，看到莱尔德把头埋在膝盖上，后背均匀地起伏着。
这人竟然睡着？列维想起治安官说过话：莱尔德似乎总是特别疲惫，没事就睡觉……
列维想弄醒他，把手掌搭在他背上。
莱尔德身体震下，与此同时，列维也像触电样收回手。
在碰触莱尔德瞬间，列维掌心接触到是湿透、粘腻布料，那种质地混合着人类体温，他像是摸到被鲜血浸透衣物。
甚至，在他将手迅速抬起来瞬间，手还在空气中带起丝幽微锈腥味。
列维起初是吓跳，接着又意识到，难道莱尔德身上真有什
变故？
他再把两只手都按在莱尔德背上，从肩膀摸索到腰部，血腥味和粘腻感不见，他摸到完全是干燥正常衣服。
莱尔德立刻醒过来：“你在干什？”
列维收敛表情，保持着波澜不惊语气：“
在叫醒你。”
“你每次叫醒别人时候，都是这样肉麻兮兮地摸别人吗？”
列维用“你好奇怪”眼神看着他：“以前会拍你头，你不愿意，现在换个柔和方式，你又觉得肉麻？你怎想？是误解什吗？”
莱尔德看着他，时无言以对，默默感慨这人颠倒黑白时候竟如此理直气壮。
“你应该记得，有点恐惧肢体接触，”莱尔德低声嘟囔着，“如果有心理准备就还好，比如握个手、简单地礼节性拥抱下什，能应付得来，但是在睡得迷迷糊糊时候，毫无准备地被人这样接触，就实在是……没有误解什，是你吓到。”
这倒应该是实话。列维发现，莱尔德说话时偏开目光，刚才有些紧绷身体放松下来。
列维发现莱尔德恐惧，但莱尔德并没有发现他，他也刚刚松口气，正在暗自平复心神。
列维看着自己手掌，手上什也没有。
他靠在墙上，莱尔德在他身边，身体向前倾，这样列维正好盯着莱尔德后脑勺。
列维心里有个模模糊糊印象，好像他曾经在某种情况下拥抱过莱尔德，莱尔德却难得地没有表现出排斥，甚至还越来越平静……那是什情况下来着？
他正想着，从楼某处传来很轻“咔嚓”声，有点像是使用钥匙开门声音。
莱尔德也听见，两人都立刻提高警惕，连呼吸都放轻很多。
脚步声从楼下传来。走路人穿着高跟鞋，鞋跟“哒哒哒”声音非常明显。脚步声开始上楼，木楼梯上每个“嘎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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