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便找着熟悉位置。他没等李安生反应过来,后退几步,往前小跑奋力跳,双手攀着围墙顶,腰身弯,整个人就坐在围墙边上。
李安生:“……”
赵宇耀武扬威地踢踢腿,乱七八糟裤管随着修长小腿摇摇晃晃:“上来呀。”
李安生喘口气:“你怎……就这跳上去?小心上边放玻璃渣。”
赵宇将条腿伸至另边,整个人跨坐在围墙上,向下伸手:“别废话,快上来啊。”
李安生哭笑不得,只觉得今晚赵宇不知是不是因为故地重游,仿佛变回那个中二少年。他没接过赵宇手,而是学着这人刚才模样,后退几步同样跑跳上墙。赵宇悻悻地收回手:“怎学得这快啊?当时学好几天呢。”
两人下围墙,在校园里漫步。每栋楼都还是以前模样,红砖教学楼、小圈跑道,硬要说变化,也许只有篮球场上地修得平整些。花花草草愈发得多,空气中隐隐传来栀子花气息。赵宇终是忍不住,跑着去摸那篮球架上锈迹,又去踢那路边裂块道砖,模糊又熟悉记忆轰轰烈烈涌上来。他想起在这个角跟人打群架,那个地方撕书,每个地方都被曾经他带着小弟们浩浩荡荡压过,蛮横不讲理地将每个地方划到自己领地。他在这儿追鸡撵狗耀武扬威,要有多招人嫌就有多招人嫌,偏偏还不自知,觉得自个可牛`逼可威武,怎想怎幼稚又好笑。
“当时也揍你好多回。”赵宇边走着,突然道,“对不起啊。你那时候是不是特讨厌?”
李安生:“有点讨厌吧。”他顿顿,认真思索半晌,“你揍六回。”
赵宇:“……”
他也就随口说说,怎还真承认!好歹是多年旧情人故地重游,还带真翻旧账啊?
赵宇干巴巴地说:“六、六回啊?有那多吗?”
“为蒋甜甜是第回。”李安生平静道,“第二次是第二天,你带着两个人。第三回你说要给你礼拜出气……”
“行行别说!”赵宇听得嘴角直抽,心想自己那会怎那混蛋呢,“那时候特不懂事,对不起啊。”
“可也没讨厌你多久。”李安生停住脚步,“从这开始,就没讨厌。”
赵宇愣,抬头看路。
栀子花香中,树叶簌簌轻响。安静月光铺地,旧老长椅卧在片洁白间,不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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