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李母显得更加虚弱。他将母亲送回了家,让她躺着,掖好被角。李母始终睁着眼睛看儿子忙上忙下,突然问,“家里还有钱没有?”
李安生倒水的手顿了顿,“还能做几回透析。”
李母的喉咙里发出了咯咯的声音,近乎咬牙切齿,“不要向你爸要钱。我宁愿死了。”
李安生将倒好热水的水杯放在床头,看着床上那个因疾病而全身浮肿、面色衰败的女人,再也找不出半点她年轻时的美艳动人。他叹了口气,“好。我要出门了,你先睡会儿。”
李母侧头看他,“去找你的小男朋友?”
李安生毫不讶异他母亲的知情,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傻子。”李母冷冷笑了一声,那与李安生如出一辙的眼睛又黑又沉,“不撞南墙不回头。”
李安生早已熟悉他妈的喜怒无常与口不择言,但他听到这话,仍然心里不舒服。他又将被角掖了一回,拿起书包,转身往一中走去。他还得装作刚刚放学的模样,等赵宇来接他。
如果只有他和他妈,两人吃点咸菜白粥也使得。但是赵宇却嘴挑的很,喜荤喜精细,晚餐还从不吃粥。站在一中门口的李安生想,不管怎么样,今晚必须得烧只鸡,不然那人定要不高兴了。
可他一直站到夜幕低垂,那人也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