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宝货卫衣，修长手指在大腿上轻轻敲打。尽管多年生活苟且将他年少时候锐气慢慢消磨殆尽，此刻他仍露出些许曾经天不怕地不怕桀骜来。
姗姗来迟李安生推开门，看到就是这
副场景。他喉结无法自禁地动
动，缓慢地走到赵宇对面沙发坐下。
赵宇：“李总好。”
李安生眼睛动动，他说：“像以前那样叫
就行。”
赵宇张张嘴，却不免觉得好笑，像以前那叫？怎叫？他以前没和李安生好时候，无非喊“喂”“小白脸”又或者是“傻`逼”，和李安生好之后，他叫法更加五花八门，从“宝贝儿”“媳妇”“心肝”怎肉麻怎来，在床上，又是花样百出喊哥哥也不嫌害臊。此情此景，他该喊哪个合适？他认认真真思考几秒，最终决定忽略这个问题，他在喉咙里含糊地发个音，“好吧，是来向你道歉。”
李安生平静地问：“道什歉？”
赵宇直直地看他，发现这货那双黑乎乎眼睛还是没变，半点情绪也看不出来。他笑笑，小小虎牙
闪而过：“上初中高中时候，还小，不懂事……哎，也不是推卸责任啊，就是说，以前做挺多混蛋事，成天折腾你，特别对不起你。”
李安生没有说话。
这他妈就很尴尬。赵宇被他盯得浑身发麻，强装镇定：“怎？”
“应该向你道歉。”他开口，“错得更多。”他顿顿，道，“你过得好吗？”
赵宇根本不想跟前男友争论谁该道歉话题，闻言又笑笑：“挺好，要是能继续上班就更好。”
李安生眼睫毛动动，他几乎立马就猜到赵宇暗示是什——原因无他，他昨晚在ktv没待多久便赶去又个饭局，其中正好有赵宇公司老板。事关赵宇，他不免留心，没想到那老板城府不深偏还喜欢阿谀奉承，他不过略微提三言两语，那个孙总便拍着胸｀脯表示定会给他个交代。令他诧异是，孙总竟隔日就将交代递给他，更令他诧异是……“你真在那家公司上班？”
赵宇险些呛出声。你是瞎还是怎地，上回老子辛辛苦苦跑夜车送货给你家傻`逼公司，傻`逼公司傻`逼员工还给搞错时间间接害他被停职，直接害他被停职傻`逼前男友还不眼睁睁地看见他？什叫“你真在那家公司上班”？他没好气地反问：“不在那上班，你跟们老板提什？”
李安生抿抿唇，“以为——”他以为到半又停住，另起句，“宇哥转性？”
“没转性，也没变性。”赵宇扯个冷到北极梗，“别喊宇哥。说实在，李总，现在每天靠死工资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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