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餐椅，坐
下来，“说吧。”
贺昀迟静静凝视着眼前这双茶色
眼睛，好
会儿，别开脸，小声道，“
妈说她今天见到你。”
“……嗯。”陈南看他脸严肃，半天却只等到这句话，有些不明所以。他想想，又往室内走，“阿姨人很好，送几支不错贵腐，你要尝尝吗？”
他取出支，倒杯推给贺昀迟，“口感很甜，你应该会喜欢。”
贺昀迟转下酒杯，连喝好几口。
在打完那个电话几天时间里，他准备过很多个腹稿，尝试构思个任何人都会给出满分表白。然而他经验不足，作弊失败，真正面对需要作答试卷，句话也写不出来。
“你喝这
快？”陈南重新坐下，发现才转个身功夫，那支酒已经没小半瓶。他看看贺昀迟，“你平常不喝酒，这喝伤胃。”
贺昀迟从善如流，放开酒杯，侧过头看他，“嗯。”
陈南皱眉，觉得今晚他太反常，试下他额头温度，“你怎？不舒服？”
贺昀迟此刻呼出气息掺杂些许贵腐酒微甜味道，他抬手握住陈南手腕，顿顿，冷静道，“陈南，你是不是对谁都这关心？对谁都很好？”
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陈南愣愣，顾不上还保持着被他捏住手腕暧昧姿势，“什？”
“你跟宋亦杉什关系？”他接着问。
陈南被他不着逻辑话弄得十分迷惑，“小杉？和小杉能……”
贺昀迟又盯着他看很久，轻声说，“你从B大退学是因为她对不对？”
听到他这句话，陈南表情骤然变，没有即刻回答。沉默良久，他缓缓道，“你怎知道退学事？”
“你为什要为她退学？”贺昀迟对他反问充耳不闻，继续强调自己问题。
陈南紧紧抿着嘴，弄得两片唇都有些发红，却仍然避重就轻，“退学是自己选择，这件事你……”
他话未说完，忽然感到唇上热。
是个带着甜口酒特殊馨香，很轻、很笨拙吻。
那瞬间陈南感觉脑内所有思绪都被清空，只有茫然感官反应。他眼前雾蒙蒙片，似乎什都不清晰。而贺昀迟唇舌很热，正贴在他唇上细细描摹唇线。
室内音箱又换首新歌，《芳草地》悠然调子轻轻柔柔地传过来。
“珍惜自行珍惜，无常留给浪费力气。”
“等长夜付真心，在安静芳草地。”
可能几十秒，也可能几分钟，贺昀迟松开他手腕，表情仍然是平常那副冷肃样子。他没有拉开距离，鼻尖与陈南脸仍然不过咫尺。
“你为什要对她那好？”他说，“你不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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