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
哑然笑，低头输入句，“你家有什
食物？能做饭吗？”
他等贺昀迟回复
间隙才去擦
头发，再过来看时，对话框里刷新出张图片。
贺昀迟给他拍张空荡荡冰箱照片。
陈南被他逗得笑出声，直接去敲敲对面公寓门，“贺昀迟。”
那扇门很快打开。开门人穿着套烟灰色家居服，头发似乎刚刚才打理过，下巴上还沾着几滴水珠，看得出他是打算换套衣服，只不过被跑来敲门人打断。
陈南笑笑，“既然你家里什都没有，不如来
家吃饭吧。”他朝身后指指，公寓门还打开着，能望见玄关处搁着把湿淋淋黑色雨伞。
贺昀迟没怎迟疑地点点头，像是生怕他反悔似，直接踩着自己拖鞋跨出门。
“为什到现在还没吃饭？”陈南跟他起进屋，边问边动作熟稔地取下自己搭在置物架上围裙，利落系，收出片窄腰。
“睡过头。”贺昀迟说，“睡醒时候外面就在下雨。”
“难得放假睡懒觉？”陈南笑着说，又拿罐自制饼干递给他，“自己做，你先吃两块垫垫。”
贺昀迟也不客气，拧开盖子，吃几块。他仍然有点困意，但并没有缩到沙发上去继续休息，而是靠在料理台附近静静地看着陈南，“能帮什忙吗？”
陈南刚洗净小盘蘑菇，正在用最趁手那把大马士革三德刀切片。他抬起脸，嘴角扬扬，“会煮意面吗？”
贺昀迟嗯声，按照陈南指示取出放在橱柜里半袋意面，站在炉灶面前等着锅水慢慢煮开。
他站在离陈南不到半米地方，令陈南很难不分心去看他。贺昀迟微低着头，大概是等待无聊，便非常幼稚地拿起陈南放在料理台上筷子，戳着锅子里幽幽浮上来气泡。
他表情倒是本正经，好像在做重要实验，需要观察这锅水会有什变化。
陈南忍笑，把他手里筷子抽回来，不疾不徐地给平底锅中蘑菇片翻面。
贺昀迟眼睛弯弯，往他身边凑点，点评道，“好香。”
“你是饿。”陈南嘴里这说，唇角还是勾起来，又拿起旁黑胡椒研磨器，打开顶部盖子，道，“能帮拿下黑胡椒吗？”
他还在忙着煎蘑菇片，手肘稍稍朝右边晃下，“就在上面那个柜子里。”
贺昀迟比陈南稍高些，那个橱柜也要抬手够够才能打开。他没有绕过去，只是左手不经意地按着陈南肩，倾身去抓那瓶黑胡椒。
他手指很长，按在陈南肩上像是要握住他肩。手心热非常柔和，像夏末晚风裹挟温度，透过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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