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不太好。他几乎没见纪峣哭过,纪峣怎会哭——这个渣渣这没脸没皮没心没肺,他怎会哭呢。
……连哭都连个声响都没有,做贼似。
他喉结动动,到最后还是不知道该说什,只沉默地将人搂得更紧。
肩膀处温热湿痕不断扩散,张鹤简直坐立不安,他很想按着纪峣头,逼他老老实实把切交代清楚,然而手指抽动下,最后还是什都没做。
好不容易等纪峣哭完,他戳戳对方腰,小声“喂”两声。
纪峣仍旧窝在他怀里,安安静静。
他啧声,小心翼翼掰开纪峣,看对方脸。纪峣双目紧闭,呼吸轻缓,脸上还挂着点泪痕,像是已经睡着。
呵呵。
张鹤熟悉他比自己还多,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在装睡。
他有点挫败——对纪峣他是真没法子——最后他只能叹口气,伸出手,有点粗鲁地把纪峣脸擦干净,将人团吧团吧捞进怀里,闭眼睡。
睡着之前,他糟心地想,纪峣那张嘴巴,真是怎都撬不开,怕是属蚌壳。
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张鹤打着哈欠,脑子还不大清醒。想想昨晚纪峣跑过来,可是怀里没人,于是眼睛也没睁,伸手摸摸旁边被窝,冰凉。
他下子清醒,想去洗漱间找人,然后发觉旁边枕头上搁着个纸条,上面写着“去寻找诗和远方”,落款地方还画个笑脸。
张鹤:……
他把纸条揉,又气又笑,骂句神经病,心里却松口气。
神他妈诗和远方,明明是找于思远去——妈又要他打掩护!
昨天晚上伤心成那个鬼样子,今天大早就去找小情儿,这他妈果然就是个人渣,他眼睛瞎才心疼他!
张鹤没猜错,纪峣是真去找于思远去。
于思远正在A市出差,纪峣什都没说,什也没带,定七点二十飞机,大清早闷不吭声爬起来,潇潇洒洒地去。
他身上还有伤,昨晚没洗澡,浑身股子药味,还绑着绷带,搞得空姐怕他出事,三番五次地跑过来问他需要什帮助。
下飞机以后,他打个电话给于思远:“你在哪?”
于思远有点懵:“在A市啊。”
纪峣笑下:“你在A市哪?定位发给。不方便话宾馆地址发给,过去等你。”
那边阵稀里哗啦,于思远声音都结巴,又惊又喜地问:“你、你来?”
纪峣乐,问你是不是背着偷人,怎这慌张,以前又不没跑来看你过。
于思远有点抓狂。他这几天直在忙,没理发没洗澡没刮胡子没换衣服,整个人都臭,现在又丑又邋遢。
果然人——男人——无论多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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