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管不严,听说重庆gay多,就逃票过去,为省钱,住是没拆迁棚户,刚到时候,没有工作,只能每天发传单挣口饭吃,发天才40块……有天经过家包子铺,新出大肉包块钱个,馋得流口水,最后还是买两个馒头,因为它们便宜……哇那段时间,真是——”
他住口,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然后摇摇头。
纪峣睁大眼睛看着他,眼神亮闪闪。他好奇地问:“你熬下去?”
大概是经历人太多,展现在于思远面前纪峣,直都是从容,他待人接物态度圆滑而老练,世故得点也不像个二十岁年轻人。然而现在纪峣,却双眼发亮地看着他,毫不掩饰地惊叹,让他看起来总算有点同龄人稚气。
于思远爱死他这副样子,抱着狠狠亲两下才说:“熬不下去也要熬,如果服软,就辈子没办法再在爸妈面前直起来。”
“就算当时他们心疼,勉强让步,可时间久,他们就会再次想要把掰回来,给找相亲对象,让生孩子……”
“……如果不是当时副宁愿死在外头架势,他们是绝对不会接受。”
纪峣“啊”声,脸色有点发白,他勉强笑笑:“怎搞跟阶级敌人似。”
于思远摇摇头:“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确实偏激,也犯浑,但是不后悔——已经成人,只是想拥有选择自己人生权利而已。”
纪峣看着他。
于思远噗嗤乐:“你怎这个眼神?”
纪峣眨下眼,样子乖巧极:“忽然觉得你好帅。”
尽管手段激烈,可是敢于抗争和坚持自己男人,纪峣就算身都是反骨,也没法不佩服。
于思远看着他,声音带着点蛊惑:“那你要不要也试试?”
纪峣犹豫下,才摇摇头。他实话实话:“不敢。”
于思远缠绵地吻他,低笑:“其实当时很多知情人都觉得那会儿没必要出柜,没有男朋友,不是对女人硬不起来,自己还年轻,家里催得并不急,大可以拖很久,再渣点,可以先跟谁结婚,生个孩子以后离,到时候谁都不会说什。”
“可是不想。为什要委屈别人,也委屈自己?倒不是为多高尚理由——可个男人,不想着堂堂正正抬头挺胸做人就罢,还拉着别人做垫背,那也太软骨头。”
“峣峣,”他看着他,眼神温柔而深邃,像是承载着星光,“人活在世上,不止自己,你会背负很多东西,你要为很多人、很多事、很多选择负责。有些可能会很沉,沉到你想丢掉,可是你应该把它们背着,而不是让别人去背。”
纪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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