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百川不知道外面雪是什时候下起来,但看积雪厚度应该下许久。
H市极少遇到雪天,依今天这个天气,航班定不能飞,他们是什时候来?
看来唐近给他打电话时已经在H市。
电水壶发出“哒”地声,按钮跳回来,水泡翻滚声音越来越小。过往旧事化作碎片狂乱地飞舞,在逐渐安静下来房间里拼凑出生动过往,那些记忆丝毫没有褪色,仍然如新——
与高大身材相反,唐近抵抗力异常脆弱,每年冬天从未躲过只流感魔爪。别人感冒时他在感冒,别人已经好他还在感冒,有道是青灯常伴古佛,到唐近这里闪肆鞲杏浪嫣平赡芑岢俚剑啦蝗毕�
工作日时唐近再是不愿意也会起床,到休息日则力求在床上蹭过半天,这时他为不起床什都做得出来:装作听不见、用被子蒙着头,或者干脆将前来掀被子徐百川按在床上。十次里有九次他会失败,看着徐百川冷酷地把被子抢走,然后边气急败坏,边将自己头发揉成团乱,不忿地下床洗漱健身。
与唐近相反,徐百川很少生病。唐近对他这点甚是嫉妒,常常想要把感冒传染给他按着他亲,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从未得手。不知道为什,从前他看到唐近脸不爽模样,觉像极郁闷哈士奇,或者是身尖刺卷曲刺猬。摆臭脸,闷闷不乐,但是尤其可爱。
这些温馨甜蜜让他错以为已经摆脱宋翊羽阴影,可惜真相是假,全是假。
到现在徐百川依旧觉得唐近那个样子很可爱,东西还是好东西,只不过不是自己,从来都不是。
徐百川呼出口气,说道:“外面雪……”他忽然停住,不再想找借口,道:“不会去。不打扰你们,也请你们礼尚往来不要打扰生活。”
宋翊羽可能平生第次被人这样拒绝,只道:“好,知道。”
***
H市市医院,徐百川声音从外放手机中传出,宋翊羽说完最后句话,将电话挂断,对着躺在床上唐近道:“你听到?”
唐近眉峰拱起,脸色苍白,冷汗从额头鼻尖渗出。他沉默地伸出只手,站在旁边护士连忙接过,熟练地扎紧手臂上胶套,擦药酒,把针头推进血管,再用医用胶带固定住,然后快速收拾东西离开病房。
唐近手机亮又灭,灭又亮,最后宋翊羽手机响,他看眼道:“是伯母。”
唐近没有反应,宋翊羽轻轻抿下嘴唇,将手机接通,道:“伯母,唐近手机静音没有接到……好多……之前处理过,现在已经输上液……他有点累现在睡着……好,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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