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旅程,落点不是他家乡,反正他也没家可回,哪里都无所谓。
没有人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谁还没个亲爹亲妈,但有爹有妈不等于有家。他从小在就是棵墙头草,天地良心,从来不是他想两边倒,是两边狂吹飓风想把他连根拔起吹到另家。
每次有人问他是哪里人,他都假装沧桑地说:“家什家,四海为家。”
他这答,人家多半当他在瞎扯淡,他也就带而过,久而久之他也习惯这样玩笑。
徐百川自认他脸皮也不是天生就很厚,不过是次次被打脸之后长出茧子。在外面心不顺也没个地方让自己赌气回回,可不就得硬撑着。
从前他可不是这样。
第次被人问这个问题是在他第次参加唐近生日趴包厢里,他故作怅然地说自己是小白菜之后借口上卫生间,找个通风口靠着。边听着音乐边在心里数落自己:行行行,你苦,你世界第苦,你爹不疼娘不爱给你个金牌行吧?矫情!谁家还没点伤心事?谁有义务听着你倒苦水吗?怎着,你还成苦情主角?干脆世界围着你转得!
他肩膀跟着音乐抖,忽然有人走近,唐近烦躁地“啧”声,靠在他旁边:“有什好哭?”
好吧,他到现在还记得那时候心里那声“咯噔”音调和音色,他边把头靠在唐近肩膀上避免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哭,边在心里想:他心里其实有。也是从那天起,他开始妄图挤走宋翊羽自取其辱之旅。
现在想想,任何个正常人知道他家里情况,或多或少都会生出些怜悯之心,可笑是他把这种怜悯错当成爱,白做这多年跳梁小丑。
眼瞎不怕,心瞎才可怕,根本不瞎非要装瞎最可怕!
行吧,徐百川自嘲,从今天开始,要恢复光明。
旅途终点是个南方城市,他曾经和唐近起出差到这里,几次企图说服唐近起逛逛,但在他这里,直是以唐近意愿为先,唐近只皱皱眉,还没等发作,他就上道地闭嘴。
既然要走,就要走得彻底,还留在原来城市,就像是与父母闹别扭孩子,用自己离开作为要挟换取妥协。
这点在他这里点也不适用,是他走唐近不单不会找他,反而会敲锣打鼓放鞭炮,然后热烈欢迎宋翊羽莅临。二是他希望自己生中第次孤注掷所做决定,不要再像卑微欲擒故纵。
他打开电脑,点开个文档,这个以他和唐近为主角连载七年,以他期待甜蜜同居生活为主要情节小说,他决定在今天完结。
他郑重其事地打下最完美结局:
“他很想再和你们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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