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
个人
。”
杜衡背对着佟颂墨，仰着头，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颂定走得突然，如是也走得突然，他们俩竟谁都没给留下只言片语，有时候甚至在想……坚持下去
意义到底是什
。”
“其实……”佟颂墨想想，垂下眼，开口道，“有样东西，直都没给你。”
“嗯？”
“封信。”佟颂墨吐出口浊气，道，“当时在密室，不止发现那封名单。还有另外只灯芯，里面也有封信，是大哥写给你。”
杜衡猛地下回过头来，眼神闪烁：“他写给？”
“对。”
杜衡突然笑笑，说：“他竟还会有东西要写给？以为他那些个小姑娘信都回不及，还有时间给封？”
佟颂墨自袖中掏出那封信——很大张纸，但其实佟颂墨已经看过，上面只有非常简单句话。
写是“杜衡兄：莫问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君”字后面并无标点符号，佟颂墨看得出，佟颂定后面定是还想要再写点什，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写，于是就那般停下来。
墨迹滴落，在后面留下大滩晕开黑色。那些惆怅满怀心思，到底个字也没有吐露出来。
佟颂墨不知道杜衡能否看懂，但佟颂定必定是他大哥，他是能够看懂。
杜衡接过那张纸，将它从头到尾捋遍，连折也不舍得折，最后小心翼翼捧在手里，往楼上去。
佟颂墨猜测杜衡待大哥，或许也像大哥待他那般吧。
但眼下再说那些，又有什意义呢？到底故人已逝，切只是过去罢。
傍晚，杜衡已整理好情绪下楼来，询问佟颂墨接下来打算。
周翰初边剥瓜子边道：“先去找解药。”
“也是。”杜衡叹息声，“那找到解药之后呢？你们可有想过是何打算？”
周翰初手中动作停住，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出口。
佟颂墨看他眼，然后道：“们会回来。”
杜衡笑笑。
“即便真要找个世外桃源隐居，也得等天下百姓都不再会任由洋人欺辱之时，等天下百姓都不必再颠沛流离之时，相信那日不会很远。”佟颂墨手覆在周翰初手背之上，问道，“你觉得呢？”
“嗯。”周翰初心中亦是同样所愿，本还担心佟颂墨会不会想直接不再卷入这些纷争之中，但对方和自己想法般，自然心中更是开心。
“有什需要随时联系们。”杜衡说着从旁扯下来张纸，写串数字，“这是联合会联系方式，你到时候直接拨号，们随时会有人守着。”
“好。多谢。”佟颂墨冲他点点头，“还有你这个轮椅……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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