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似穿过自己躯体,直抵心脏处,钻得他浑身更加难受。佟颂墨收回视线,盯着自己掌心,开口想说点什——比如说问问他喜欢那个人是怎样,为什喜欢,可话到嘴边又毫无意义,没有人比他更解自己阿姐。
若他与阿姐不是姐弟,兴许也会喜欢那样个女子。
在北平,阿姐是诸多王孙贵胄心中最佳媳妇儿人选,秀外慧中又容貌出众,聪慧机敏又不失大家闺秀稳重,求亲人险些将佟家门槛都踏破。只可惜阿姐是个有自己主意女子,喜欢上个不把她当回事男人,如今沦落得这样个下场。
可转念想,若不是因为那个男人,兴许阿姐也已经死在那场大火里。
佟颂墨笑笑,说:“那你定很喜欢她。”
周翰初又握住他手背,点点头,道:“现在也很喜欢。”
佟颂墨脸上表情更僵些,他低着眼,望着周翰初那只覆盖着自己手背手掌,攥起拳头更紧些。然后他动动,将自己手抽回来,放在自己双腿上。
周翰初没察觉出有什不对劲,而是问道:“是不是有些紧张?”
佟颂墨敷衍“嗯”声,实际上脑子里根本就没过成亲这事儿。
周翰初估摸着是觉得佟颂墨今日去租界吓着,所以晚上备桌子好菜想宽慰他受伤心灵,但佟颂墨没什胃口,吃几筷子就不打算动。
周翰初让二福把药取过来,整瓶都递给他:“从张如是那里要来。你若觉得不舒服时就吃上粒,省得又像那日样,将人吓个够呛。”
佟颂墨把药接过来:“她还是没有解药?”
“说是没有。”周翰初道,“但也不定。多半……她也惦记着铜台,所以想拿这个来拿捏你。”
佟颂墨冷嗤声:“人人都想着铜台,看来不是他们眼中钉肉中刺,而是他们心中香饽饽。”
周翰初挑眉:“只可惜这香饽饽眼下在身边。”
佟颂墨脸上神色淡几分,喝口粥,道:“周翰初,若告诉你,真不知道那铜台在什地方,你会怎样?”
“该怎样就怎样。”周翰初淡淡道,“不缺钱也不缺地位,个铜台罢,对于来说没什太大影响。”
佟颂墨当然不信他——他对他从来就岌岌可危信任感,因为阿姐事早已崩盘。周翰初嘴里话三句两句,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从前他肯劝着自己信他,可眼下却劝不动。
毕竟周翰初骗他最大事儿,他喜欢不是佟颂墨,而是佟颂云。
“吃饱。”佟颂墨不想再跟周翰初装下去,搁筷子起身,“你吃吧。”
周翰初却是个腆着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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