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垮下去,眉头皱得活像别人欠他多少黄金。
“你笑起来好看。”
周翰初不吝于自己对他容貌夸赞,只因为刚刚那瞬间他确被惊艳住。
佟颂墨也愣下,有些不太自然收回视线,直往前冲。
周翰初连忙跟上:“有车不坐,非要走路干什?”
“周将军车可坐不起,”佟颂墨又开始阴阳怪气说到,“指不定哪屁股没坐对,就要被您给讹点银钱过去,身无分文,可出不起这钱。”
“你这话,”周翰初头疼说道,“千两黄金都出,还能讹你那点钱?”
“要钱没有,要命倒是有条,你拿去也行。”佟颂墨停下来,定定看他眼,眼神里闪烁着倔强意味。
周翰初与他四目相对。
两人就这在街边上停足足有半盏茶功夫,最后是周翰初长长叹口气,认输:“成,错。可以吧?”
佟颂墨冷哼声,转身就走:“周将军何错之有,错都是他人。”
已经迈出第步,再迈几步于周翰初来说也无妨,于是他果断追上去,边追边道:“成泽金和赵仁厚两人之事,绝无利用你之意,都是正好赶上,顺手而已。也没想过要把你牵扯进来。那日就算你不去杀赵仁厚,也会动手,不然跑到那地方去干什?”
“赵仁厚此人,留不得。就冲他要在庐城地界卖麻粉,都容忍不得。”
在庐城待着这小半年,其实佟颂墨也看出来,周翰初绝非是什心眼坏人。
庐城在他统治之下,秩序井然,百姓也安居乐业,仿佛是独立于乱世片世外桃源,就连庐城租界都和平极,这久从未见过那里头外国人有太多特权。
所以周翰初说这话,佟颂墨已信七八分。
不过他没那容易就原谅,于是冷着脸仍没搭腔。
“发誓,”周翰初继续说道,“以后再碰上这种事,绝不瞒你。”
佟颂墨停下来,脸色已缓和不少,只是仍然阴阳怪气说到:“周将军大可不必,既非你亲眷,也非你心腹,有什大事,不必说与听。”
“那可不行,”周翰初挨近他,肩膀轻撞撞他肩膀,半是调笑说到,“你是将军夫人,知晓这些事是应当。以后说不定还要受别人请求要吹枕边风,哪能不知道你相公这些大事儿呢。”
这人得便宜就卖乖本性算是被佟颂墨看透,而他偏偏又不擅于情爱之事,还真被周翰初说得心头不好意思,横眉竖目就瞪过去:“在街上呢,休要孟浪。”
周翰初只手勾住他肩膀,凑近他耳侧压低声音:“那岂不是到将军府里,就可以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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